少年紧抿双唇,说不出心口什么滋味。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以来,他擅自将李诏的这一场断断续续的疾病刻意忽视至脑后。
好似她终归能够相安无事,太医口中的顽疾不过是唬人的把戏。
元望琛抬头,见夜空云层中霍然跳出一弯上弦月。
月堕枝头,从前虚梦,觉来何处放思量。
只觉如今不是梦,真个到伊行。
*
李诏意识有些模糊。
似半梦半醒之间,总觉有人在床边自高而下地看着她。
醒来之后,却觉并没有人在身旁,还当是睡糊涂做了梦。
天亮了,清晨屋内的空气有些凉。
设法活动了筋骨,虽然四肢有些乏力,后背僵硬,脑中却是清醒了一些。
她晓得昨夜自己又再次晕倒了一次,当着少年的面前,汗衫浸湿。
她一脸病态的模样让自己都厌恶。
屏风靠在一边被收起,床榻斜对着入屋木门,进门位置有一个梨木立架,上头原先是一盆幽兰。
而今日却被撤走了,上头是空荡荡的突兀。
李诏不忍凝神细思,昨日正午那兰花还枝干挺茂,而夜里她再定睛时,却见其尽数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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