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亭晚闻言,下意识抚了抚鬓边的攒东珠朱钗。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折枝梅花的对襟立领长衫,下头是条绣着广寒捣药图的织金百褶裙,外头罩着件藕荷色纱衣,这周身打扮配色柔美,衬的她少了几分明艳嚣张,多了些妩媚纤弱,温婉可人。
邵老太太从头到尾好生打量了薛亭晚一番,笑着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薛亭晚的手背,“我倒是瞧着这身装扮十分娴静端庄!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晚是个美人儿胚子,怎么打扮都是美不胜收的!”
薛亭晚听着邵老太太的夸赞,桃腮愈发染上一层绯色。
她生的一副千娇百媚的好颜色,母亲宛氏打小便喜欢把她打扮的富丽堂皇,明艳照人,倒也和她嚣张外放的性子十分般配。
奈何这回来裴国公府乃是要面见裴勍的嫡亲祖母的,早在两日之前,薛亭晚心中便惴惴不安爱来,她思虑良久,考虑到裴勍的祖母邵老太太出身书香门陈年醋缸薛亭晚闻言,红着脸起身,屈膝行了一礼。
今日裴勍和几位老臣在御书房中商议祭天大典之事,因数日之前知道薛亭晚会和宛老太太一同登门拜访,便和献庆帝请假早退,纵马疾驰回了裴国公府。
裴勍面上神色淡淡,眸光不经意间徘徊在薛亭晚身上,见她明媚的小脸儿上粉光脂艳,周身打扮温柔娇俏,竟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宛老太太见裴勍生的俊美无俦,器宇轩昂,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再细细一看他的俊朗眉眼,竟是觉得裴勍的面容有些眼熟,“老身似是在哪里见过裴国公……”
裴勍闻言,俊脸上露出少有的和煦笑容,轻启薄唇道,“老太太记性好。
八年前,皇上下江南巡视,御驾亲临余杭织造局,当晚宛大人于宛府设宴招待,晚辈曾与皇上一同赴宴,确实是见过老太太的。”
听裴勍这么一说,宛老太太才想起这桩陈年旧事来。
八年前,裴勍不过才十几岁,已经是进士一甲及第,一身沉稳,履历颇丰,可谓是红极一时的天子近臣,当年献庆帝亲自下江南五路巡视,莅临余杭织造总局,念及宛氏祖上捐银救水灾有功,当晚更是亲临宛氏府宅中赴宴。
经过此事,宛氏在余杭地界可谓是风光无两。
宛老太太万万没想到,当年皇帝身边跟着的那位身如束竹的单薄少年郎,竟是长成了如今这般秉节持重,丰神俊朗的模样。
邵老太太笑道,“看来我这孙儿和老姐姐一家子颇有缘分!”
宛老太太笑着指了指薛亭晚,“那年迎御驾的晚宴上,我这孙女儿也在!
只不过那时她才六七岁,大抵是不记得了那盛事了!”
薛亭晚正惊讶于裴勍和外祖宛氏一家的缘分,闻言不禁错愕,“我也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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