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琏并不清楚所有的事情,长安城内盛传代王与君相的亲事,不过是场迷惑废帝的把戏,当不得真,他在意的是君琂所嫁非良人。
他大大咧咧地问出来,让君琂略显尴尬,她垂下眼睫,“不知。”
陆琏叹了口气,他不好多问,就只道:“我护送君相回长安,您就不要推却了。”
陆琏手下几十人,做了几年生意,也不算是普通百姓,又怕君琂拒绝,忙道;“既然您同意,我就送你回医馆,您定日子就出发。”
君琂缄默,眼下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卫长宁的伤容不得她多加考虑。
想好后,她朝陆琏行礼,肃声道:“那就谢过将军相助。”
君琂曾是三公九卿之列的人物,被她这么一拜,陆琏立即跳开,喊道;“君相莫折煞我,不过是送您一程而已,担不得如此大礼。”
陆琏硬是要将君琂送回医馆,好奇是何人受伤,便向沈大夫打听。
沈从安恰好要给卫长宁诊脉,就让这个吵得不休的人跟着。
在屋里的君琂想不到陆琏直接跟进来,卫长宁的样貌确实是个问题,她看见陆琏毫不掩饰的惊讶后,下意识挡在卫长宁身前。
陆琏不死心地绕过去,上下将卫长宁略一打量,看着她眉梢的朱砂,怪道:“若无这颗朱砂,我还以为代王殿下还魂了。”
卫长宁置在桌上的手一紧,这个声音她有些熟悉,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金吾卫韩元是是顾笙喜欢的人,他便在很久前就进金吾卫,效忠于她。
其中包括很多安插在长安城各地的军将,或许这就是其中一位。
君琂略是不喜,神色清冷,陆琏也不是傻子,能让君相这么宝贝的人约莫只有情人。
他忙后退站在沈大夫身后,等着他诊脉。
三人都在等着沈从安,他诊完就道:“还是老样子。”
卫长宁收回手,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沈从安将君琂唤出去说话。
陆琏还是在好奇这个少年的身份,就多看一眼,暗自奇怪这个少年的身份。
君琂见他盯着卫长宁,下意识道:“陆将军。”
陆琏一惊,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发麻,忙跟着沈从安走出去。
屋里只留下卫长宁一人,君琂临走前看她她一眼,轻轻将门合上。
陆琏在腌臜的地方见多了,少年的眼睛像是被市面上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伤,他奇道:“她的眼睛被杀手所伤?”
“不是,借住的村上村民。”
君琂道。
“您的性子可不是这么平易近人的,都收拾好了?”
陆琏笑着打趣,以往朝堂上见不得一粒沙尘的君琂,竟然会放过那些村民。
君琂不介意这样的话,淡淡道:“将军见到我这样孑然一身,还能翻云覆雨?”
陆琏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只好生生转过这个话题,问道:“屋里那个少年是谁?”
“卫国侯府世子卫长庚。”
陆琏说不出话了,他方才以为是李家的人,毕竟只有血缘相近的人才会长得相似。
卫国侯府卫怀慎,他也接触过,是个功于名利的男人。
对于他的儿子,也不好多说,与君琂道别就离开医馆,回去准备启程的事情。
沈大夫交代君琂几句后,也去前面招待其他病人。
屋里的卫长宁脑海里一直想着方才那个男子,君琂进屋时就看到她眉头深锁的样子,“你在想方才那个男子?”
卫长宁点头,猜测道:“方才那人应当是金吾卫,韩将军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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