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没有热情的吻,带着破碎的希望,想要将生气渡给他。
这个在生命的彼岸为他痛苦绝望的人是谁?是谁哭得这么可怜?是谁的体温唤醒他的知觉?是谁舍不得他离开?唇上的感觉落了空,仿佛重新跌回一无所知的世界里。
这不行,他想,他得回去。
他的想法越来越激烈,铁轨旁的喧闹声越来越大。
黑沉沉的天空压向他的头颅,永远开不到头的列车离天空越来越近,在轰鸣声里被压垮,变成了前赴后继的碎片。
天空在旋转,地面在倾斜,在摧肝裂胆的呼号声中,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看到了欣喜如狂的冉夕。
原来是冉夕。
他很感激。
怎么会是冉夕呢?他又有些遗憾和不相信。
薛简颤巍巍地抬起胳膊,却不能抬高,冉夕握住他的手,宽慰他说:“放心吧,过几天就好了。”
他点了点头,声音含混而沙哑:“曾葭呢?”
冉夕答道:“她和院长走了,说去找一个能救你的专家。”
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撞开,走廊里的强光穿破空气,直直地刺向薛简的眼睛。
逆光的方向,他看见一身红裙、热烈如火的曾葭。
她断了一个鞋跟,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极了。
但外表的狼狈永远不及心里的缭乱,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你怎么醒了?”
林隽站在曾葭背后。
冉夕看看他们,想起电话里林母的哭诉,问:“你们订婚了?”
林隽尴尬地说:“是啊。”
冉夕急了:“你要气死干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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