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我也有不情之请。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我想请您准许我为师父戴孝扶棺。”
沈教授擦了擦眼睛,激动地说:“好,好!”
在医院处理好相关手续,曾葭暂时从悲痛中缓过来,开始觉察出事情处处透着不对。
一个月前,A大校内网爆出神级才女曾葭三年前在医院堕胎的证据,帖子很快被顶到了论坛首页。
在舆论的恶意引导下,许教授在帖子里的提名率逐渐升高,甚至有匿名校友晒出了一组不干不净的照片,直言曾葭和她的师父不清不楚,玷污校风。
这件事在A大乃至整个璋海的高校圈引发了激烈的争论,一时间落井下石者无数,许教授被学校纪律委员会和学术委员会先后约谈。
昨天傍晚,许教授夫妻俩在南区教工菜市场买菜,不住地被人戳脊梁骨,有一个卖蔬菜的中年人,甩手一个烂西红柿砸在许教授脸上。
他们夫妻一辈子清高骄傲,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老许当场被气昏厥,受剧烈刺激导致心脏病复发,送到抢救室时医生已回天乏术。
沈教授搀着曾葭的手,脚步蹒跚地朝家里走。
她戴着金丝眼镜,温柔漂亮,端庄智慧,只是头发一夕之间白了大半,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浑浊不少。
“小曾,你恨吗?”
曾葭茫然地说:“我不知道该恨谁。
师父不让我恨……”
“老许让你学会忘记,你应该听他的话。
但是你不要为难,敢爱敢恨才是年轻人啊。
你完全有权利恨朝老许身上泼脏水的人,恨在网上攻击和污蔑你的人,恨那些伤害你的人。
但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你不该恨她,但我知道此时一定恨不得她去死。”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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