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的唇角含着笑,笑容却慢慢有些难以为继了。
如果这位魇后的各种条件都不如自己,那还说得过去。
她曾经不止一次猜测过新娘子的容貌,实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一副长相。
不说相形见绌,只觉得自己的信心受到了打击,她远比她想象的要好。
算情敌吗?其实也不算。
当初她刚到梵行刹土时,和令主有过几面之缘。
白准这人看上去吆五喝六十分嚣张,其实有一颗孩子般赤诚的心。
加上魇都在刹土上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她漂泊太久需要找个依靠,便动了和他结姻的心思。
她自认为外在条件无可挑剔,可是没想到,靠近他他就掩鼻,弄得她尴尬不已。
她不死心,向他尖叫:&ldo;为什么?&rdo;&ldo;臭。
&rdo;他退避三舍。
臭?明白了,是嫌她吃人,身上有腐烂的味道。
可是一个杀鬼如麻的妖怪,有什么资格挑剔她?她在魇都外骂了他三天娘,他连面都没露一下。
她口干舌燥,却听说他上边春山挖野菜去了,最后她只好转投没人会嫌弃她的酆都,嫁给已经吃掉了几任冥后的冥君。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冥君简直是属螳螂的,几次c黄笫间蠢蠢欲动被她痛打,后来就老实了。
现在的夫妻生活还算和谐,可是只要看见那黑袍,她还是说不出的伤感,反正妖界精神出轨不算犯法。
她拿挑剔的眼光打量新任魇后,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为什么明明是煞,她却没有任何腐朽的味道?她微微前倾身子,在她领上嗅了嗅,闻不见尸臭,只有绵长的檀香味。
她奇道:&ldo;魇后平时有什么饮食习惯?&rdo;这样的开场白从来没遇见过,无方笑得很得体,&ldo;一吃荤,二四六吃素。
&rdo;然后冥后的笑容就不见了,是一瞬抽离,无方恍惚明白了点什么。
她记得婚礼前令主来送嫁衣,说衣裳是冥后帮忙做的。
后来又带了玉容膏,那也是冥后送的……看来他们之间还有些不可告人的往事呢。
她不动声色,回身望大轿,令主紧扣着双手站在轿前,是不是在担心着什么?原本以为老实的人,其实也没那么老实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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