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说什么?不被人误以为别有居心就不错了。
看邝修河的样子,就好像以为她是为了他而故意接近了他的儿子。
也是气啊,这小P孩子有这么显赫的家世愣就是一句信息也不透露。
她要是早知道了,是不是可能会对他更好一些,然后跟邝某人要点补助什么,也算正个名?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没有一个对策。
直到坐到餐厅里,佳音心里仿佛有一百只蚂蚁在爬,恨不能来点魔法让邝修河立马消失,然后她可以审问江河了解清楚。
那种感觉让她很郁闷,就像陷在一张网里,怎么挣怎么抓都是徒劳。
邝修河面上看不出更多表情,自顾自地点好三人的餐,等侍应生走后,冷冷地对江河说:“我们都在等你解释。”
江河垂着头,绞着衣角不出声。
“江河。”
不怒而威的声音,韩佳音还是第一次听到他用这种口气和人说话,颇有些不适应。
很显然,江河怕他这个父亲,听他这样一叫,不自觉地抬起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我喜欢韩阿姨。”
他那副委屈的样子韩佳音既陌生惊疑又心痛,想起他平日里对自己的依恋,乍一听闻这句话,心里既酸且甜,忍不住就出言维护:“你不能对孩子那么凶!”
邝修河抬起头看她,一副很无辜的神气:“我都没有骂他。”
有一种人都不用骂就能让人害怕,看江河的样子简直就是怕得不得了。
佳音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苦笑着说:“也许应该由我来解释。”
把她和江河认识到相处的过程简单说了一遍,在她想象里正常的父亲看到孩子在外面游荡,即使是在认识的人家里也应该惊怒交加,但邝修河表现得却很平常,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一切,只是一直没有揭破,或者说他对此根本一点就不关心,孩子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后一种可能性比前者更加刺痛了韩佳音,联想起江河一提到父亲就发怒的表现,佳音不自觉嘲弄地问:“邝总就一点也不好奇孩子为什么出走吗?”
“大概能够猜到。”
邝修河喝口茶,淡淡开口,“他跟着他爷爷奶奶一起住,周末才到我那里去……江河,告诉我,你为什么和韩阿姨在一起?”
江河低头沉默。
佳音稍稍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柔声问:“江河,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有勇气的孩子……告诉阿姨,是怎么回事?”
好半响,才听到他老不情愿地回答:“……我和爷爷说要去爸爸那里……然后又和爸爸说,晚上要陪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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