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的“哦”
了一声,问“那现在呢?”
娘子陷入了沉默,直到今上起身欲离开,才开口回答“现在我心里全是你。”
今上回首,面上露出喜色。
然而这只维持了很短,今上又上前,与娘子隔着不远的距离问“你是不是感动于我的真意,而并不是…”
娘子接着的话与她平日的羞腆大相径庭“你对我是怎样的感情,我对你便是怎样的感情,惟愿一生相随,至死不渝。”
这是这些年,她极少的不敬之词,没有任何敬语,没有妾,没有官家,亦没有您这些客气的称谓。
今上笑着抱住娘子,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属于我的呢?”
娘子想了一想,笑回说“或许是那年竹林邂逅,或许是那年成婚您对妾承诺,说必会爱护妾一生一世,或许是诞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但若说全心全意,是在避子汤那事后,那沉寂的一年里,妾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原来见不到您的日子是那样难熬,原来看到您为妾伤心难过,妾竟会更加难受。
原来久久不能诞下您的孩子,妾亦会那样自责,原来昔日惧怕生子的妾,如今竟为了您,什么也不怕了。”
官家抚着娘子的乌黑的头发,笑着又问了那句话“今日你可欢喜?”
娘子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您是如磋如磨的君子,您是灼灼珠玉在侧,饶是妾愚钝如斯,亦不敢辜负。
与您在一起,妾日复一日,唯有欢喜可言。”
今上闻言不觉失笑“从前不知你这般会说话,这么多年劳累我说了这许多情话,今后可要换一换了。”
娘子笑着啜于今上唇,今上复将她搂紧深深回吻。
陈娘子的事于七日后了结,她被赐死,但今上为着娘子这一胎积福,并未连累她的家人。
是日娘子在紫宸闲坐,今上于她身侧寻了一本书读,无事时抚于娘子腹上笑说“我只盼他早日出来与我们相见。”
娘子的手覆于其上“妾也盼着呢,只是如今他还小,须得再等等。”
五个月后,娘子生产。
只可惜这一胎生在清晨,今上朝会时分。
娘子这些日子听从医女的话,时常走动,按理说不该生的无力,但我听那接生婆句句要她用力,说孩子有些大,不用力生不下来,心中更平添几分担忧。
我一壁让人去守着,待今上下朝便立即将他请来给娘子定心,一面又安抚着娘子,说再多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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