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到也要挖，只要我们快一点，再快一点。”
余真跑上废墟，徒手扒砖块钢筋混凝土，“不是许戈，不是许戈……”
手指被砖块割伤，整条手臂是麻木的，没有知觉。
顾成西过去拉她，“让消防员来，你冷静一点，别这样。”
“没时间，没有时间了……”
余真疯了一般，“消防员说他撑不到他们挖通，所以要快一点，没时间了，要快一点……”
顾成西看不下去，强硬拉她起来，“你冷静一点！
许哥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放开，你放开我！”
余真甩开顾成西，又趴过去挖，“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要，只要许戈好好的，只要他平平安安回到我身边，什么都不重要！”
她终于明白赵雪菲的话，只要人在，什么都不重要。
消防员调动多功能救援车，“快把她拉开，她这样很危险。”
顾成西过去就抱起余真，“对不起了，我得带你离开这儿。”
“我不走！”
余真扒住他手臂咬，顾成西痛得皱眉，“放我下来，顾成西你放我下来……”
余真眼泪肆流满面，“他在哪儿，我在哪儿。
七年前我已经背叛过一次，这次，他下地狱，我陪着。”
“你……”
顾成西哑口竟找不到劝她的话。
“余真！”
许戈的声音，是活生生，真真切切的声音。
顾成西回头睁大眼睛，放下余真。
余真站在废墟上，许戈站废墟入口，她踉跄着跑过去，咬许戈肩膀，眼泪糊了他满胸。
许戈皱眉，她松牙抬脸看他，“疼吗？”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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