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这么想着,放松地闭上了眼睛,任氤氲起来的水气包裹着身体,温热的水从肌肤间缓缓流过。
她产生了一种难得的错觉,好似在这方小小的烟雨楼外,京城瞬息万变的风波与她没半点关系似的。
暴毙的皇妃阮明心和李生的交集屈指可数,但在前两次会面交手中,她已然发现,李生此人极度谨慎。
他像是一只小心翼翼的刺猬,若冒然向他靠近,冷不防会被他尖锐的刺给扎伤。
若想要让李生的真面目和他背后的一连串谜团浮出水面,得慢慢来才行,决不能急于一时。
为今之计,还是先按兵不动的好。
自打从祥吉药铺里回来,阮明心心中隐约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李生给皇上献的药,极有可能正是蛊。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她没再进过宫,盘算着多收集一些证据,再伺机而动。
再说五皇子,肩上的伤跟腹部中的那一刀已经三天过去了,还未见好,他随随便便捻了个理由,把宫中的人搪塞过去了。
皇上素来对于性子偏软的五皇子不怎么宠爱,对他的事儿也就不怎么上心。
如此一来,五皇子就堂而皇之地在烟雨楼住下了,这儿的人都当他是阁主的朋友“伍公子”
,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五皇子自幼在宫中长大,终日活在阴谋诡计当中,偶尔当了回平凡人,也乐得逍遥。
没事儿坐在烟雨楼二楼的茶座上,吩咐下人摆两盘瓜子桃仁,听楼下的姑娘们唱唱小曲,日子好不快活。
京城似是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刚安生了没几天,又传出来件针尖对麦芒的大事。
这日,阮明心拿了个物件,往五皇子没受伤的肩膀敲了敲,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她手上拿的是支上好的狼毫。
五皇子终日在这烟雨楼里,因着身上的伤,没什么机会出去,闲着无聊的时候,便拾笔练练字,没想到阮明心把这事放在心上了,特意为他找了支狼毫来。
阮明心眼波流转,闪现出一丝俏皮,“伍公子,你可知近日发生了什么大事?”
五皇子把玩着新的狼毫笔,想也没想地说道,“得了吧,我知道,小桃红今天要唱戏了不是。”
阮明心努着嘴,不置可否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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