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覆洲习惯用审视的目光看向她:“你们最近一次接触是什么时候?”
王琴琴局促地低下头:“年前吧,讨债的上门之前,他接我来市里玩了一天,带我看了两个重点高中的位置,有一个离他工作的地方很近,打算我考上了,就在那儿租房子。”
奶茶店门前不断有人进出,推拉式的木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开合声,年轻的学生从他们身边路过,王琴琴低下头,正巧看到干净的地面留被下了一趟浅浅的鞋印,路过的是个小姑娘,漂亮的坡跟小皮鞋擦得锃亮。
她吸了吸鼻子,忽然有些难过。
“樰城的两个重高一个在北聊区,一个在华南区。”
孙覆洲自言自语了一句,下一句话是对着沈垣说的,“你们那儿附近好像没高中吧?”
沈垣将柔软的餐巾纸叠成了一朵白花儿,像极了西餐厅里精致的餐布,小白花摆在牛奶杯的杯托上:“没有,那边是商圈,哪来的高中。”
王龙海在沈垣的会所工作这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相反还闹得有点人尽皆知,虽然大人们不说,王琴琴却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自己的哥哥可能同时在打几份工。
王琴琴收着下巴,坐姿有些习惯性地含胸驼背,目光不停地在两人之间徘徊:“我们那次去的是樰城二高,应该就在你们说的北聊区吧。”
孙覆洲追问上来:“他带你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吗?或者记不记得接触了什么人?”
王琴琴先是摇了摇头,安静了几秒又犹豫道:“他一整天都跟我在一块,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他接了个电话后说去上班,本来卷贰?新绿(四)因为外面还下着影响不大的毛毛雨,于是三个人选择就近在隔壁一家土菜馆解决了午饭。
小店油烟大,但菜做得都很地道。
孙覆洲平时看着懒散,但实际上讲究,虽然这些讲究都被他放到了各种小细节上,这样看起来就很事儿了。
譬如——“老板娘,你们这炒菜放什么油……哦哦,能放猪油炒吗,香一点。”
“老板娘,你们有一次性碗筷吗,收钱也没关系。”
“老板娘,菜里放的姜切成大片啊,我不吃,不过没内味儿也不行。”
孙覆洲一会儿就伸着脖子嘱咐一句,只差站到厨房里现场指导了。
沈垣将倒好的白开水挪到他们面前。
孙覆洲头都没抬,飞快地说:“谢谢沈哥哥。”
沈垣拿壶的手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紧了紧咬肌,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心眼儿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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