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她美丽面孔上毫无血色,嘴唇微微颤抖,绝望的看着我。
我心底涌上的,是残酷而毫无怜悯的快意。
我对她轻柔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斜靠在榻上,饶有兴致看她。
她是我掌中逃脱不了的玩偶,我愿意什么时候撕毁,就什么时候撕毁。
我托腮看她,正打算给她最后一击,忽然有个小小身影斜刺里冲了进来,张开手臂,站在张氏面前,颤声对我喝道:“你要干什么?!
不许欺负我母妃!”
是长华。
他快到我胸口高,他长得象他母亲,一张面孔极其精致秀丽,现在横眉立目,挡在他母亲面前,却紧张得浑身都在发抖,声音发颤。
怎么说呢,像只……我可以一把捏死的小狗。
我用手掩着面孔,愉悦的低低笑着,走下座位,一把推开长华,小孩被我推得一个趔趄,哭都来不及,在地上滚了一转,立刻连滚带爬,摸到母亲脚边,我一脚踢开,他撞到柱子上,又落下地面,小兽一样呜咽一声,蜷起身子缩成一小团,眼泪流出来,叫着母妃母妃,又咳又呛,嘴角漫漫泌出来一丝血线。
哪个母亲受得这般折磨?张夫人向自己的孩子扑去,却被我一把抓住,她娇小可人,养尊处优,哪里敌得过一个每日习武,十三岁少年的力气?张夫人一跤跌倒在我脚下,她也不管不顾,伸手去够长华,却被我悠闲的一脚踏住裙摆,动弹不得。
我俯下身子,微笑。
她不再动弹,抬头看我,一张绝代风华的面孔惨白如雪。
“可知戚姬下场?”
我贴在她耳边,轻柔低语,然后满意微笑,转身离开。
我甚至都不用看她的表情。
我扬长而去。
我从来不是个多善良的人,我只对自己喜欢的人好。
娘和李宫正都离世了,这个世界上,现在可以让我对他好的人,只剩下玄衣和父亲。
我现在,只想去见玄衣。
去年五月刚过,玄衣嫡母去世,他为母守丧,丁忧三年,退出东宫。
其实就算是为亲生父母守孝,大部分人也就开头几个月认真遵守,再长久一点,可真没多少人守得住。
但是玄衣是个死心眼,不管那个女人生前如何苛待他,在他这里,都是养育了他的嫡母,他尽心尽力,守着孝子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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