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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手掌很粗糙,食指和拇指的中间有层厚厚的茧子,她的相貌很普通,穿着的衣裙有些破烂却很干净,边角浆洗得有点发白。
五苏手腕被女人拉住,她的力道出乎预料很大。
她一边拉着五苏一边往巷子里面走,“他们的人很喜欢在半下午的时候喝酒,晚上去做事的时候会比较有冲劲。
这片区域很经常遇到喝酒后发疯的托利党人,他们都是一群不讲理的疯子,您要是遇到了他们可就麻烦了。”
她说话的速度不紧不慢,不甚温柔却很有理智,那模样像是心善又害怕五苏在外面被看中了似的。
这条巷子很干净,没什么异味,也没有那些吵闹的人声。
相隔一条街之外,那些公寓甚至往往会有吵架骂街的声音,但是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静得好像安全屋。
五苏顺着她的力道往里面走了几步,安静说:“这里不是黑色大街。”
女人顺着五苏的话头说,“黑色大街是工厂区,你往这里走刚好相反,要往那头去。”
她伸手指了指巷子尾的尽头,边比划边说,“绕过这头往左边走。”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简单介绍了自己。
五苏摸了摸她户口的老茧,小嗓音里带着软乎乎的直白质疑,“五苏不喜欢槍,阿莲娜说,用槍会有厚茧,你撒谎。”
女人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浆洗的女工,在附近做事。
但,爱玛·菲尔德才曾经是浆洗的女工。
五苏接过她的纸条时,看到过爱玛的手掌,那是常年浸泡在水里的手指与这个女人截然不同。
五苏能看到每个人不同的颜色,而这个女人身上,黑色正欢乐地朝五苏摇晃着。
五苏抽回了自己的手,细腻皙白的手腕留下五撇红痕。
他不在意地转了两下,然后看着那个脸色微变的女人说道:“玛利亚在问你,为什么不肯回去救她呢?”
女人的脸色骤然变了。
有点紧张失控,有点愧疚以及满脸无法忽视的恐惧。
玛利亚是她坑骗的第一件货物。
艾米丽原本是扒手党,她经常是钓鱼的(用着长钩子去碰运气偷东西的盗贼);也曾经做过破娃(与男人保持不正当关系的女人);甚至还做过打哆嗦的(寒冷天气里乞讨的乞丐);但是随着她年龄的变大,就不再那么简单能偷窃到东西了。
艾米丽开始被托利党所控制,随即沦陷为流莺,紧接着堕落得更深,开始协助托利党去欺骗年轻貌美的女人,或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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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
艾米丽的右手缩在心口,贴近左胸腋下,看起来更像是惊恐之下的发问。
五苏和规则嘟哝着:“她的左腋下有枪套。”
规则:……您可以不用说出来谢谢!
被对方听到了老大!
规则对这位的常识已经有了一定的认知,但是在离开领地后,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感受到这种“纯白无瑕”
,虽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随着艾米丽被点破,她已经快速抽出了附魔左轮手槍——这是她曾经从某位情人手里得到的馈赠——艾米丽的声音颤抖了几秒,然后恢复了坚定,“你是谁派来的?”
显而易见,她以为自己落入了谁的陷阱中。
半透明框框在五苏的眼前晃了晃,对这紧张的局势一点感觉都没有。
规则注视着命运的涟漪,知晓这是注定的束缚。
主并不在意,可诸天使决不允许。
任凭她开多少槍——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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