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腿——”
“受了伤。”
“哦。”
赵潋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将头往下埋了进去。
这个关头,他既然都将眼睛的谎言戳破了,要是腿没事,他不至于继续骗她下去,反正眼下承认了,受一份罪,以后露馅,那就两份。
她不觉得君瑕是个算不清楚账的人。
赵潋岑寂良久,忽地一抬头,“那皇上——”
“他知道了。”
赵潋将嘴唇一碰,下唇咬出了浅浅一行压印,“所以,先生只想骗我一个人?为什么呢,觉得我会同情你,给你更多优待,还是因为这样,我就不会……”
就不会对你有好感?既然他不瞎,赵潋就想从那双温润如水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但除却一股子端方严正,就没有旁的了,君瑕无比真挚地揭开了棋笥,“公主,我只想活命。”
那就是她们家先生手无缚鸡之力,瘸着一双腿,还瞎……不瞎。
赵潋烦躁地掸了掸衣衫,一只手将额前垂落的几率碎发往后撩起来。
这事真的烦。
她意识到自己正在单相思倒追君瑕之后,想了一整晚,愈发是不敢单独见他了,可是吧,太后振振有词,说那湘妃竹不是一般的湘妃竹,很有可能是从她家里流出去的。
除了君瑕,谁还有包天大胆敢砍粼竹阁的红雨斑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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