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是在吕宋的小房间,风扇呼啦啦地摇着头,两个人的汗水把周围的一切都浸透。
吕宋不敢发声,把脸憋得红胜樱桃,隐密的地方把张乔山浇湿一遍又一遍。
在这里做爱,他们就像是已经结婚的伴侣,需要考虑邻居、床单和电费。
他们的性,是完完全全被这个彩色的世界接纳的。
就像没有,也是被这个一个应该由爸爸妈妈共同睡的房间接纳的。
饭,谁也不愿去吃了,只想相濡以沫。
太阳从阳台上下去,再过一会儿,就该去接吕岫下学了。
而吕岫暂时搬到奶奶家住的日子里,吕宋和张乔山更是像发情的狗,一刻也不分开。
张乔山觉得自己的定位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偏差,但看着眼前全身全心交给自己的吕宋,他又一点儿也不想去担心自己的形象,只想把自己全部送进去,让两个人变成同一个。
夏天很快就要过去了,他们却像是沉溺在里面,不愿意看渐渐短去的白日。
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
——巴勃罗·聂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我想要桃色的订婚礼。”
杨稚桃吐出了幸福的泡泡。
那泡泡先是在方戟的脸庞上亲吻了一阵儿,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朝着误入幻境的杨星城飞过去,一把砸在他的脸庞上,仅一把就把人打回了原形。
于是杨星城只能说“好。”
方戟的眼神没有感情,他审视杨星城所在的这一个小店,和眼前扎着脏围裙的杨星城。
他想这个人过得一点儿也不好,应该后悔把我推开自己身边。
不看那眼神,杨星城把眼睛的焦距都舍弃了,只看到眼前一高一矮模糊的般配情人,心里痛得难受。
这样的痛苦,来自他脑海中已经有的那个梦幻的桃色的场面。
稂城沿海的白色沙滩上,零落着白色的木艺藤椅,椅子背后绑的是一朵尖端有粉的芍药,花瓣肆意而张扬。
一个半月牙形的迎宾花台,用荷兰卷边弗朗、哥伦比亚康乃馨、蓝星花、六出花、澳梅和灯苔。
新人后面是对称的另一个,意味着入场的路走完,就算团圆美满。
手捧很简单,用胭脂玫瑰、橘粉色的洋牡丹,加了几支雪柳,以乳粉的丝线捆扎。
用杨稚桃纤细柔嫩的手拿起来,绝对好看。
方戟的眼神是从未见过的柔软和温暖,他看着杨稚桃,觉得拥有此生最最美好的他从年少时就中意的人。
杨稚桃的眼神是无与伦比的愉快,那是因为他的爱人如此高大帅气、多金大方、忠心耿耿。
待两个人离开,杨星城在花架下坐着,头放在木质的隔栏上,脸颊边就是丛生的藤蔓。
他从手边拿了一只白玫瑰,用力地掌心都被扎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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