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可好些了?好了的话尽快随我回无心台,师父定然十分担心你。”
只听聂尘光又道,“至于其他事情,等见过师父再做决定。”
聂珵“啪叽”
一下栽回床,两眼一闭:“我浑身疼,可能要躺几年,你先回去吧。”
而且聂老头担心我?他亲口说任人处置我的你没听到吗!
聂珵一下睁开眼。
不对啊,他确实没听到!
他不是打从一上来就跟寒一粟打架去了吗?然后人呐?“聂仙儿,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吧。”
聂珵眯眼看着聂尘光,语气笃定。
聂尘光面上却是一阵古怪,过了半晌,才老实告诉聂珵。
原来他和寒一粟打了半天,寒一粟被他实力碾压得心态有点儿炸,却宁折不弯,一口咬定聂珵就是害死他弟弟的大辣鸡,聂尘光一气之下与他一起去了谪仙楼。
然后折腾将近一个时辰,连楼中拉粪车的边角大爷他们都仔细盘问过,终是有人回忆起来,说聂珵带秦匪风离开时,寒一粟的弟弟还活着。
所以罪魁祸首是不是只有段知欢还不确定,但是聂珵,却分明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寒一粟之前脑子里全是弟弟的死,哪有心思问得那么仔细,就听说聂珵上来便和段知欢狗在一起,还胡诌八扯说弟弟有病,让弟弟独自在房间等他,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直接给他定了罪。
于是,破案了。
聂珵被他冤枉了。
聂尘光本想替聂珵讨回公道,结果扭头一看,寒一粟想到弟弟的惨死,悲愤之下又叫了壶酒。
而兴许被寒一粟的伤感触动,聂尘光竟就鬼使神差坐下来,象征性地,陪他抿了一小口。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自幼不曾沾过一滴酒的聂尘光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已经是我是你爹啊聂尘光无声地飘走了。
聂珵想躺在床上装死,可他一翻身就看见秦匪风昏迷的侧脸,想到他也和自己一样三日没吃东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都饿瘦了。
万一没等治好,他先饿死了咋办啊?既然死娘炮说那三尸蛊已经半死不活,是不是,也没那么可怕了?于是心一横,聂珵又坐起来,伸手去接九方游的药碗。
“上面……意思是从他嘴里吸出来?”
显然,聂珵并不太想考虑下面,不敢说,也不敢问。
不料九方游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把药碗往后一撤。
聂珵重心一个不稳轱辘到地上:“你干什么!”
“你不行,”
却见九方游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还翘起二郎腿,“你可是我娘子,不能和别人有肌肤之亲。”
“……”
他不说聂珵都忘记自己已经卖了身了。
但是,秦匪风算什么别人?聂珵就重新爬回床上,往秦匪风身边拱了拱:“你看,我都和他同塌了,你也没觉得哪里不正常吧?他不过一个傻子,我和他又不是那种关系。”
且说起来,我还给他撸过管,早就肌肤亲过了。
“你俩之前就跟两具尸体差不多,放在一起只是为了省钱而已。”
九方游就凉凉道,“还有,那你和他又到底算什么关系?你老那么紧张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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