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如珪颇为赞许地看了看顾行知,“可为今之计,还是得想想如何治那铃木兰。”
“正面蛮打,我们只有输。”
戚二闭上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最佳办法,“那就只能智取。”
顾行知略有些犯难:“那铃木兰生性狡诈,先前一战便暗中使用金刀偷袭,说明她也不是个只会舞枪弄剑的蛮人。
寻常偷袭在她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场,要想智取,恐怕也是难如登天。”
“地形。”
顾重山聊作点拨,“别忘了,这次你们是在百里索道。”
“什么索道?”
戚二恍然一悟。
“就是一条,横跨在雁山南北峰之间的索道。
三天后我们将在那儿,与铃木兰展开最后厮杀。”
“带我去看看。”
戚如珪睁开眼,露出一脸大义。
“你……”
“带我去!”
戚二挺身而起。
“我想我有办法了。”
…………………………蔺都的雪自打入冬就没停。
裴云这心思这跟这天气一样,从里到外结了冰。
戚如珪去蕃南的事他本不知情,后来无意从别人口里知道了,再想挽留也来不及。
傅临春这一头,两人也有十数天不曾说话。
他见他每日早出晚归,回府便闷在另一间房里,有意避开自己。
这一日,裴云预备着去扣门,不曾想屋里人声儿也没有,过了许久方淡淡道:“睡了。”
裴云知道他没睡,又站着等了会,等到后来耳红鼻涕流,只得先回屋。
他坐在床边,窸窸窣窣地将好些个衣服拿出来,规整在一起。
又命人从小厨房收了些干粮粗饼,一并放进包袱里。
做完了这些,他不放心,提笔留了封东西,让人等傅大人醒了,在转交给他。
裴云不曾多言,掩了门,草草溶于雪夜里。
漫天雪屑抛洒着下,像盐粒籽般割在脸上。
裴云牵着马,就着淅沥灯影,缓慢走在出城道上。
这是他曾用尽全力也想跨进的蔺都,这也是他现在不得不离开的地方。
裴云望着傅宅的方向,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转过身,旋而听见暗处传出一阵哒哒马蹄声。
只见一抹黑全速走近,那人下了马,露出斗篷蓑衣下一张白净的脸,这脸裴云看过无数回,每回都能说出许多漂亮的话,只是现下再见,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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