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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既然只说这种让他不喜的话,他又舍不得伤害这个人,那就让他说不出话吧!
有了之前对雅和卫接吻的现场观摩学习,南骄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嘴唇贴嘴唇的纯情人鱼了,又因着心头翻滚的怒气和烦躁,这个吻显得格外的粗鲁。
他重重地吮了两口沈客的嘴唇,然后直接用舌头撬开沈客的牙齿,制住沈客乱动的手,带着那不断躲藏的软嫩舌头共舞,津液从两人的嘴角滑落。
这个意料之外地强吻让沈客愈发烦躁,他怒火中烧地推着南骄,双手却被钳制在背后,动弹不得。
南骄感受到他的抗拒,动作越发过分。
沈客挣扎不开,只能发泄一般回吻南骄,还狠狠地咬了一口作乱的舌头。
南骄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沈客也狠不下心咬重一点,只能任由南骄为所欲为。
直到沈客体力不济地软倒在南骄怀里,这个亲吻才得以结束。
南骄连人带盆抱进了屋里,把人放在了石床上,紧接着他自己也爬上石床,面对着床上的人,嗓音嘶哑地问到:“还生气吗?”
那声音里的旖旎之色之浓郁,沈客羞恼不已,闭着眼在床上装死,没有搭理他,。
南骄故技重施,低头用牙齿磨他的下嘴唇,含糊不清地问:“还生气吗?”
沈客伸手推他,完全推不动,南骄松嘴,又问:“沈客,你还生气吗?”
说着又把头凑上去,准备不说话就亲人。
沈客真的被他磨得没脾气了,咕哝了一句:“不生气了。”
南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却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沈客双手捂着脸喊道:“不生气了!
你不要太过分,我警告你!”
南骄从石床上翻下来,坐在小火堆边上,准备把石锅里的水烧开。
沈客偏头,偷摸着睁眼看了一眼南骄之后,又面红耳赤地把视线挪开了。
他觉得还是得尽快把内裤赶制出来,不然总是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水在锅里烧着,南骄坐回了石床边,摸着沈客的头发,语调十分温柔地翻旧账:“刚才为什么生气?”
沈客眼皮动了两下,突然觉得理由有些羞于说出口。
怎么说呢,他一开始确实是生南骄的气,后来却变成了生自己的气。
他气自己喜怒无常,以前他的情绪总是平和的,现在却总是在生气和高兴之间反复横跳。
他气自己无知者无畏。
要等野兽的鲜血、脑浆溅到身上的时候,才能意识到一心等待和阿客交换的自己有多天真。
他气自己孱弱不堪。
连在危险中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自视甚高、盲目乐观,没为潜在的威胁做任何有效准备;明明掌握着远超时代的知识,却一直畏手畏脚,无所作为。
他最气的是——和南骄中间那道名为实力的鸿沟。
这不是现代了,安心在办公室写稿子的无忧生活一去不复返。
活着成了首要大事,可是他却从来没意识到这点。
直到今天南骄毫发无伤地穿过野兽群,他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地位是不对等的,他引以为傲的智力,在这个拳头时代能发挥的作用寥寥无几。
起码他于南骄而言就是个累赘。
没有什么比南骄不需要他这件事更让沈客难过了。
沈客现在觉得自己刚才其实是在钻牛角尖了,就算植物学能发挥的作用有限,但他不是还有金手指吗?
他完全可以借助跨时空通话装置让阿客传递一些有用的工具制作方法。
经过今天上午的生死大战之后,沈客已经不打算在部落里得过且过了,而且就算他想,也有人不想他过得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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