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六岁的皇帝,封妃了。
就封了一个,是贵妃,并没有经过采选,也没有别的女人,只有这位李贵妃,是随便儿成年之前,宫中唯一一位有名号却从无人见过的贵妃。
这位贵妃,因此成为东堂历史上的一个无解的谜。
有人说她是个小姑娘,是皇帝的幼年初恋,后来早夭。
有人说她是皇帝幼年时见过的美人,念念不忘,却无从寻找,因此以贵妃之封相赠,以作纪念。
还有人说,她是皇帝幼时的保姆……这些衣紫腰金的重臣们,向来目下无尘,自然不会知道。
昔年德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菊牙,娘家姓李。
他们也不会明白,年幼的皇帝,只是用这样的方式,纪念并诉说。
便如林擎,便如林飞白,便如德妃菊牙,便如那些在岁月洪流中萧然远去的人们。
你虽默默死去。
而我永远记得。
……随便儿登基了,朝政稳定了。
性子磨人的次子又渐渐长大后,忙碌了近十年的文臻终于觉得,有些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燕绥燕绥,我们去南齐大荒尧国转一圈,看看我的好基友们去好不好?”
“……蛋糕儿,我觉得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努力生出一个女儿来。”
“努力啥?啊?这几年我除了干活就是怀孕,生产,养儿子,好容易抽出空,随心儿这个磨人的家伙刚刚能睡整觉,你、就、要、我、再、生?我是你燕绥的生育机器吗!”
“……不是,夫人,王妃,皇帝他娘,我是觉得,此事大可不必着急……”
“哦……你也许嫌路远?那没关系啊,我叫她们来便好啦,大家现在都挺有空的,叫她们带老公孩子来,正好聚两桌打麻将。
孩子们叫随便儿带着玩儿童乐园。”
“……那我帮你去信可好?”
“既然你如此殷勤,我也不能拂了你美意不是?其实啊,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去信南齐大荒尧国了,算算也该都到了……”
“啊夫人我发现我还有许多公务未曾处理另外你既然有远客要来这府中也该早日准备迎接了我且帮你去安排一下……”
“哎哎你别走这么快啊……站住!”
门帘忽然一掀。
有人堵在了门口。
一个既冷又清的女子嗓音,平平静静地道:“不必费心。
无需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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