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可是东宫太子李广宁殿下?”
此言一出,李广宁面容更难看三分——他早就登基数年,此人却特意用旧日身份称呼,若说不是挑衅,谁人会信?
来者不善!
“放肆!”
一声呵斥,却是总管王礼。
“既然知道陛下名讳,就该知道此乃大燕天子,皇帝陛下!
何方狂徒,罪该万死,还不赶紧跪下谢罪?”
面对黑压压的刀丛枪林,王礼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
因年老而略显佝偻的身体也挺直了。
他缓步走到了山梁上,就在李广宁身边。
他低头看着木朗的脸。
“原来是木朗先生。
当年也曾经借着陛下身边属官的裙带关系,求见陛下数次。
当初见面时,还曾央告我在陛下面前多多给你美言。
咱家被你烦得狠了,倒是安排你面见过陛下一次——陛下,您恐怕是不记得了。
这种沽名钓誉之徒,您见得多了,哪里会记在心上。”
这事情当真是有的。
不过并非是王礼安排,而是李广宁看在“杜玉章师兄”
的名头上,给了个面子,见过他一次。
可木朗一向以宿儒自居,处处要的是身份脸面。
被王礼这样一说,立刻脸色难看起来。
“原来是王总管。
许久不见,你竟然还活着?这种阉竖,也有你说话的余地?”
“阉竖?哈哈……木朗,当年求见陛下时,你却自我身后‘王先生’长,‘王先生’短,叫个没完没了的。
原来你号称学识过人的大先生,口中念着‘先生’,心中却藏着‘阉竖’?竟还不如我这老太监,虽然是个‘阉竖’,但我称一句‘先生’,那么口中心中,就都是‘先生’。
既然如此,木朗,我也就可以省下几分力气,省了这句‘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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