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看不清。
可他却固执地不肯眨眼。
好像这样,就能透过光影蒙蒙的阻隔,一路看透到那人的心里去。
“玉章,你还没有睡么?”
“宁公子,你来了。”
李广宁一顿。
就算才从暴雨中归来,他依旧从杜玉章的语气里感觉到莫名的寒意。
——是因为下午的那个……吻么?
李广宁心中不安,却强自笑着,故作轻松道,
“是啊,我方才去拜访了黄大夫,回来却遇到这场暴雨,实在倒霉。
玉章,你觉得如何?方才雷声大作,你害怕么?”
“我又没有做亏心事,却为何要害怕?”
“哈哈,玉章这个玩笑开得……”
可惜,只有李广宁自己的笑声响起来,带着些刻意,又尴尬地停在半途。
屋子里安静得很,只有屋外轰鸣的雷声,和瓢泼大雨砸在地上的声音。
“玉章,黄大夫说,他有一种药,可以试试治你的病。”
李广宁将外袍解下来,丢在地上。
湿透的外袍沉重无比,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只是,这个药也有些风险。
甚至,会有些痛苦。”
接下来,是皮靴。
灌满水的靴筒歪在地上,水流汩汩流淌出来,弄湿了地面。
“但是我想,既然有机会,也还是要试试。
说不定,就去了病根了呢?可风险也确实大……玉章,我想你得自己拿个主意。
但我倾向于,还是试一试好。
你觉得呢?”
内袍就轻巧多了。
随手一丢,就柔顺地萎倒在地。
李广宁脱去湿透的行头,顺手抄起一块大巾帛,擦拭着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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