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中夏尔下怀。
他从班克斯爵士那里知道,法拉第出身贫寒,但是个虔诚的桑迪马尼安教徒(基督教的分支),一点也不趋炎附势;相反地,他最讨厌因为手里有权有钱就看不起做研究的人(这时期的科学家普遍生活窘迫)。
所以,拿钱砸一脸也许能轻易说动其他人,却绝对没法说动法拉第。
“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没太大问题。”
班克斯爵士这么告诉夏尔,“你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我说,你真是我见过最博学的商人了。
我相信他会发现的。”
夏尔有点惭愧,因为班克斯爵士这么说是建立在他表现出的化学常识上——他的常识在这时代可不算常识啊!
还得时刻谨防说漏嘴呢!
不过这种低调的打交道方式显然的确对法拉第的胃口。
他们认识两星期之后,法拉第主动邀请夏尔去旁听他给穷人朋友上的化学课,因为夏尔能帮他一起演示实验。
夏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阿尔丰斯那天也没事,跟着夏尔去看了一次,当即就惊呆了。
等他们回到租住的旅馆之后,他才迫不及待地问夏尔:“你最近就在做这个?和那些人打交道?”
当他说“那些人”
的时候,他还加重了音。
夏尔一听,就知道阿尔丰斯完全没把人放在心上。
不过这几乎是肯定的,从正常人的观点来看,他们这种地位的人和一群穷人混一起,实在有失体面,不是绅士所为。
但谁又知道,见证跨时代发明的机会就在眼前呢?
“如果你没兴趣,就不用来了。”
夏尔难得用郑重的语气警告阿尔丰斯,“迈克尔不喜欢你这样的人,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今天的机会。”
阿尔丰斯眼睛瞪得不能更大了。
这什么意思?夏尔就是要和法拉第做朋友?这才半个月啊,就已经直呼名字了吗?“到底为什么?”
他完全无法理解。
他们这次来英格兰,不是要做一番大事的吗?法拉第这人,一不会织布二不会开矿,到底有什么值得拉拢的?
夏尔没法正面回答这问题,因为理由说出来也无法让人理解,关于他怎么会预知将来的发展大方向。
所以他只能含糊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得在伦敦多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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