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子冷冷地抬起眼皮,突然哼道:&ldo;你能少说几句人话吗?&rdo;胡岩:&ldo;……&rdo;邵三爷在一旁忍不住扑哧一声:&ldo;不说话能把丫的憋死。
&rdo;罗强一边擀烙饼一边乐:&ldo;小胡,给老子学个猫叫。
&rdo;胡岩让一群人轮番取笑,忿忿不平地,嘟着嘴,拎着一串葡萄跑了,回他的理发店上工,给人剃头去了。
三监区胡总发型师的头型很各色,与众不同。
别人都是剃成光头,带着一层毛毛匝匝的青发茬子,就只有胡总因为职业需要,这人又臭美发骚,偏不乐意跟别的犯人一样,于是在前额那里留长了两寸头发,拿发胶抓了抓,弄出个挺酷的造型。
监狱最近两年也出台了新规定,讲究人权的,犯人入狱时不必抱头蹲下,不再明令禁止同性恋,甚至还允许犯人染头发。
新监规横空出世,隔壁女子监区立刻哗啦啦染成一群五颜六色野鸭子似的,好几对儿相好的女犯在操场上开始公然的手拉手。
男监区这边也有几个小年轻的染成黄茬。
咱们胡总这回又独树一帜,自己给自己捯饬成亮紫色,跑出去的时候,头发在阳光下紫莹莹地发光。
辉子从帽檐下甩出两道阴郁莫测的眼神,乌黑卷曲的睫毛上挂着汗。
胡岩一边走一边喂自己吃葡萄,走路的时候,后胯颇有韵味地扭着。
辉子视线不由自主追随着胡岩头上那一撮紫毛,看了一眼,忍不住又看真人露相收垃圾的贾老头子,食堂送货的深不可测的寸头辉子,还有二大队崽子们在澡堂以及监区各处私藏的家伙,几条不同的线索联系到一起,罗强这时已经约莫猜出个大概,有人策划着炸监,越狱。
而且这一回是要玩儿大的,显然比谭大少在菜地里挖一条充斥沼气的破地道要周密得多……罗强脑子里闪过邵钧黑白分明的一张俊脸,固执任性的倔表情。
他脑子里不停晃过谭龙嚣张一时的面孔,晃过浑身鲜红躺在地上的一只血馒头……晚上去楼顶天台,罗强双手一撑,脑袋刚从通风口管道里冒出来,就被早躲在楼顶的猫崽子一把薅住衣服领子。
邵钧急不可耐似的,抓着罗强把人拖上房顶,大腿发力一跃,将罗强扑倒,啃上去。
&ldo;嗯……&rdo;罗强胸腔里闷哼:&ldo;干啥啊,宝贝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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