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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依然不少收获,比起前阵子整日在山里晃荡可就差远了,如今只如放风的意思。
这日大早,几样衣裳都快做完了,却忽然烦闷起来,便想出去走走,消散消散再回来接着缝。
收了东西出门去,从后街前头的三水桥过去对岸,绕到长乐坊后身,走走看看。
恰听到一阵猪嚎声,便循声过去看。
那地方却在长乐坊东北边,还离了不少的路,走近前一看,哎呀,那场面!
几间破屋烂房,里头只是灶台大缸,路面上摆着一溜大木桶,都冒着热气满盛着热水。
边上两张无漆无油满布了刀砍斧削痕迹的条凳样物件被绑在一处,两边还有两道杠子,上头躺着一只大白猪,俩人摁着,那嚎叫声正是它发出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打头一人,提着那猪耳朵,把牙间咬着的一把三角利刃取了下来,往那猪脖颈上一捅,一道血箭朝着下边接着的大木盆里射去,那猪虽仍在挣扎,却是叫不出声儿来了。
立时又有嚎叫声起,却是前头一样阵势,刚把一头猪摁住,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买卖。
灵素看得愣神,只见那群人待那猪彻底咽了气,才给抬起来扔到一旁装满热水的大木桶里,开始刮皮退毛。
等整个都刮干净了,再拿大铁钩子勾着拎起来,四脚朝天挂在一个梯子样的杠子上面。
换一把刀,豁喇喇开了腔,把那心肝肚肺的下水成捆往下一摘,泼两盆水把血水冲一冲,换大刀上去开始断骨分肉。
看那些人行动配合间熟练无比,想是都做熟了的。
再看这一条街上,都是一样制式,恐怕这一县城的猪都得打这里走。
不一会儿便见几个都收了手,随处走着聊起天来,一个道:“你今儿收了几个?”
那个道:“今儿本来是收了八口,早五更天送进来的,天亮透就收拾好了。
可那三凤楼又多要三口,现找!
才耽误到这会子,要不然这时候都该在银锭桥听戏泡澡了,谁还在这里挺着?!”
那个道:“您这买卖干得过,有三凤楼在,你真是心里宽宽儿的。”
又道,“稍等一刻,今儿我也泡个澡去。”
灵素又转头看边上收拾下水的几个男女,也是一样娴熟无比。
她心里叹着,忽然想起自己灵境里两口猪来。
这一套她是看明白了,可她家也没这么大桶能给猪退毛啊。
想了想走过去,冲着站那里等人的那位道:“这回大师傅,我想问一下,您这里能帮忙杀……嗯,处理一头野猪么?”
那人一惊,回头看是个小媳妇,笑道:“小嫂子你不是逗我玩吧,这大县城里哪里来的野猪?!”
灵素道:“我……我们亲戚家猎了几头野猪,给我们送了两头来。
都是毛猪,我实在不会收拾,才……才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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