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很暖的春日,他僵硬着身板儿,也严肃的板着脸,手里头拿了一朵雪白的玉兰花,他走过来,一板一眼的做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把花戴在我那时候还未及笄所以只半绾了的发髻上。
他说话也像背书一样,从头到尾甚至一丁点儿的停顿强弱起伏什么的都没有,他一溜的说下去:“我爹说漂亮的花要配漂亮的姑娘所以我就拿来给你戴上了。”
结果我这一跑神儿,就被人钻了空子。
彼时边儿上的苏愿之已经大大咧咧开口:“哦,我逼着你们家玉儿一定要来看看情郎,玉儿呢,没扛住我的‘淫威’,所以我们就一起来了,嘿嘿,开开眼界,开开眼界。”
我脸上“刷”
的一下就烧了起来。
什么嘛!
什么“情郎”
!
还“你们家玉儿”
!
这这这都哪儿跟哪儿嘛!
我急了,“蹭”
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悲剧就发生了。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置,而这家又非常巧合的做了屋顶的斜面造型,而且做的很夸张的斜度;又又非常巧合楼层隔的不是很好,二楼很矮;又又又非常巧合的我坐的位置上方一道凸起的横杠杠──结果可想而知。
“啊!”
我忍不住轻吸气出声,揉着头皮,却觉得比不揉还疼,可是娘亲原来说不揉会淤血,我就只能自我折磨式的一边“嘶嘶”
抽气一边揉头皮。
然后我看到他几乎是下意识的三步并两步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也看不出什么,但是没见血估计也就是大抵没问题的证明了吧。
他笑:“这也值得你在这儿嘶嘶抽气?”
他学我抽气的样子好夸张,鼻子都皱起来了。
可是好奇怪,长得好看的人就是皱鼻子都好看。
我真的,对有这样一个好朋友这件事情,倍感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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