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不止一次远远看到,被长老们簇拥着的阮慕安神情痛苦,形销骨立,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眉宇间和眸子里却多了深沉,渐渐的找上门来骂他的长老们,全都开始安慰他。
那女子依旧跪在门外,很勉强才愿意咽下些流食,主要喂给儿子,而那男孩奄奄一息,阮慕安在剑宗内摆出一副痛苦又深沉的表情,从早练剑到晚上,扎进藏经阁学秘术,据说剑术突飞猛进,过往的长老们都在说他能以大局为重,为长生剑宗着想,必成大器。
牧远歌也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常听人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就这个顺序最好都不要颠倒,但教他这个,罚他抄这个的人,却都对阮慕安的行为表示赞赏。
那孩子随时都可能没命,他娘白日面如缟素,夜里以泪洗面,哭得一双美眸都要瞎了,九年没妨碍你前程,只求一碗血。
全宗上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别人家的家务事。
牧远歌没有长老告诫他别去管闲事,他跟着阮慕安,早中晚跟着,见他人前一个样,人后偷偷吃东西。
一记响亮的耳光阮慕安深吸一口气,嘴角哆嗦着裂开,扯出一个在牧远歌看来十分僵硬,但在旁人看来饱含真挚的笑容,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感动,上前扶着牧远歌的肩膀,感激地道:“不,你做了件好事,我该谢谢你,是你打醒了我,如果不救这孩子,我会悔恨终生的,你既然帮了我的忙,能不能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我儿子留下?我求你了……”
他作势要跪下来,牧远歌赶紧一把扶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前一刻恨不得他别管闲事,后一刻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感激他的人,这人就是阮慕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