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临霜站在窗户口向外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此时穿着件淡青色的短裙,裙边上有一圈的银铃,动起来便响成一片。
阮临霜背后长眼睛,柴筝刚醒过来,目光空洞地盯着头顶,连根手指都没动的时候,她便转过了头。
柴筝怀疑自己昏迷的时候,被几百只牛践踏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连眼皮子都透着酸,睁了一会儿眼泪就出来了。
她的肚子还很饿,嗓子冒烟,感情河里那么多水纯属白喝。
柴筝尝试着动一下手,才发现左胳膊骨折,已经被人包扎好固定住,正掉在胸前,虽不影响她右手的功能,但柴筝还是眼巴巴瞧着阮临霜。
阮临霜明知道柴筝是个半点疼能夸张到十分的,却还是忍不住,将桌上那碗温烫的面条给她端过去。
下面条的手艺很一般,盐都撒的不均,因为放久了,也调和不开,柴筝只能将就着往嘴里送。
大概是饿极了,柴筝觉得这顿饭还成,挺香。
“这是到哪儿了?”
柴筝吃饱喝足,这才半靠在床上问。
她刚刚摸过腰间,她那柄用来防身的剑已经没了,不过救她们的如果只是普通渔家,将不安全因素藏起来也正常。
阮临霜指了指窗户,“外面就是海,但周围没有村庄,这小木屋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这要是长安近郊还能理解,就算独自一人生活,捕了鱼若是其它东西欠缺,就直接去城里换,反正活得下去。
但黄海边上连年烽火,双方人马你来我往,有时候点着大炮挑衅,周围轰鸣数个时辰,而最近的县城骑马也要一天来回,就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人住?
柴筝想着,目光在屋里面扫视了一圈。
留在这里的生活痕迹并不重,恐怕连这屋子的主人都是刚搬进来没多久,并且屋中没有收放衣服的箱子,说明没人打算久住。
阮临霜道,“我醒过来时,屋中有父女二人,女儿比你我还要小上一点,我们的衣服就是她帮忙换的,而父亲孔武有力,不是庄稼汉和渔民的孔武有力,更像是个高手或军人。”
她说着,伸手在柴筝的额头上量了一下,“幸好没有发烧。”
柴筝笑了,“放心吧,我没这么容易就生病,很快这条胳膊也就能动了,我有经验,不骗你。”
阮临霜并不想陪她笑,仍是紧绷着一张脸,不抬眼睛也不抬嘴角,她淡淡的“哦”
了一声,将空碗重新放回到餐桌上,随后又回到窗户前,仿佛外头有什么比柴筝更好看的东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