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银五两在启昭年间足够一个三口之家吃穿用度大半个月,那老妇人手握珍珠,心想着,“问一句话,竟值这些个价钱,小姑娘莫不是太富贵,从未穷过吧?”
只听阮临霜又道,“老人家,我这儿还有一颗,只求家中若有吃喝,分一些与我们。”
珍珠是个好东西,市集里头不认铜板,也会认这能换真金白银的宝贝,老妇人犹豫了会儿,含糊着口音道,“家中是有吃的,可是值不上你一颗珍珠。”
老妇人苦口婆心,“小姑娘,你这东西值钱,莫说换吃的,就算是我院中这些鸡鸭都与你,都值不了这些,你是不是家中富足,从未自己买过餐食……”
年纪大了,操心的多,终归有些啰嗦,乌木耿沉不住气,已经不耐烦了,然而前头有个巫衡压着,他也不敢大呼小叫,只能装作整理衣服时跺了跺脚,跺得尘土飞扬,那老妇人骂了一句,“造孽哟。”
随即蹲下来,安抚院子里被吓到的小鸭仔。
阮临霜这才插得上话,她道,“没关系的老人家,有多少我们便吃多少。
熄了火才来讨,本就是强人所难,价钱自然要提高些,否则岂不让您吃了哑巴亏。”
老妇人没见过这么坚决的财神爷,她是受人恩惠的,再三推辞不仅显得虚伪,还像家中不缺这几两银子,她摸了摸那浑圆光洁的珍珠,终于答应了一声,“哎,随我进来吧。”
眼见着今晚吃饭有着落了,乌木耿心里也高兴。
老妇人实在,家里剩了半锅粥,本打算明早热的,还有不少晒干的馍与几坛腌菜,十来个人不说吃饱,填一填肚子总够了。
乌木耿拿不来许多,老妇人家里也没人愿意跟军爷多打交道,最后还是阮临霜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叫两个人。”
“可是……”
乌木耿有些不放心。
“你的人就在村子口,要是我半盏茶的时间没有将消息带到,你完全来得及追,难不成害怕我短短时间就能逃走?”
阮临霜冷冷笑了一声,“未免太低估自己而高估我了。”
乌木耿不好意思地笑笑,“巫衡面前我不敢掉以轻心……希望大人早去早回。”
阮临霜并不打算逃跑,自然能够早去早回,她之所以冒认了夭夭的身份,就是为了柴筝,此时柴筝还在笼子里面关着,乌木耿就算想赶着她走,阮临霜也会行出千里而后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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