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殷把玉玺交给了廖棂浅,任隐军供她差遣,对于苏明砚死皮赖脸跟着去战场,荀殷没什么意见,只不过提了一个要求:不许缠着廖棂浅。
他不拦苏明砚可不是不敢拦。
苏明砚满口答应,过后我行我素,廖棂浅笑称苏明砚言而无信,苏明砚是这么回答的:“没关系啦,我又不要脸。”
其实廖棂浅很想骑马上路,无奈自己还暂时没那本事,只好不情不愿窝在马车里暗自下决心回去就学骑马。
苏明砚则是会骑马不愿骑,睁眼说瞎话硬说自己不会骑公马和母马,跟廖棂浅挤一辆马车,对外声称是她的侍卫。
荀殷黑着脸要给他准备一头驴,被他严肃的拒绝。
也许是考虑到他真的可以保护廖棂浅,荀殷心里再不舒服也忍了,还帮他们压制流言蜚语。
下人们见皇上自己都不在意,他们就更没有议论的理由和权力了。
值得一提的是,蓝莺和她的婢女在另外一辆马车里吐的昏天黑地,时不时就要停下来吐。
无形中又延长了到达时间。
终于,真的是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们自然不是直接到达阳城,而是在战场以外安营扎寨,现在这种情况他们进不去,更不能将所有兵力都暴露在敌人眼下。
荀殷带兵出征的日子里整个营地是沉闷的,只有廖棂浅和苏明砚好像没事人一样吃喝不误,其他人都愁眉不展,尤其是蓝莺,整日吃不下睡不着,只有荀殷回营地时才回喜笑颜开。
但凡有一天荀殷回来晚了,她就会站在营帐外面默默流眼泪,表情悲壮的好像荀殷已经凉了。
荀殷连续几天在战场不眠不休的时候也有,蓝莺更是时刻准备给荀殷料理后事。
之后有那么一天,荀殷的贴身侍卫飞刃浑身浴血的骑马飞奔回来,二话不说闯入营帐,跪在地上说道:“陛下遭袭,恳请沁妃娘娘调兵支援。”
蓝莺闻此顿时眼泪又出来了,慌张道:“怎么会这样?姐姐你快下令啊,快啊。”
廖棂浅只是皱了皱眉头,冷静道:“敌军几何?战力又如何?”
蓝莺插话道:“姐姐你快别问这些了,快下令吧,调动全军出击,晚了陛下就有危险了。”
说罢又转头对飞刃说:“不行,我不放心,我也要去。”
飞刃先是一字一句回答了廖棂浅的问题,再毕恭毕敬对蓝莺说:“战场如虎口,蓝妃娘娘千金之躯,万一出了什么差池,小的担当不起。”
“不,我要去,我要亲眼看着陛下平安才放心,他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无助,我要去陪着他。”
“蓝妃娘娘…”
“休要阻拦本宫,本宫的话你都不听了?”
眼看蓝莺已经开始拿身份压人了,飞刃有苦难言,用求救的目光看向廖棂浅。
☆、一个尖叫的蓝莺“让她去。”
廖棂浅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她早就说过,蓝莺自己想找死她拦不住。
说罢,廖棂浅起身走出营帐,立于众将前方,高声道:“隐军听令!
圣上遇袭,现龙军速速赶去支援,虎军原地待命!”
“杀!”
气势如虹的声音震天。
“这怎么可以?两军都要去,否则要是陛下有什么不测可怎么办啊?”
蓝莺又跑出来捣乱了,可惜隐军只听命于手持玉玺之人,没人理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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