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云知意问他,从何时开始对她有别样心思?他实在答不上来。
是从两年前?三年前?还是更久?真的说不清楚。
不知从何时起,他就一时惹她气她,争锋相对、寸步不让;一时又忍不住偷偷对她好,怕真将她惹恼不理人。
他也觉得这样很烦,却又控制不了这种莫名其妙的矛盾行为。
大半年前开始做那个诡异的梦,云知意频频在梦中引逗招惹,可那个梦每次都在半途戛然而止,这让他更烦,但又回避去深究其中根源。
直到预审考这是云知意在槐陵过的第二夜,身心俱是暖与软,再不似第一日那般被前世梦魇纠缠,酣眠至明,无梦无惧。
翌日,她早早起身,带了两名自家随护,按原定计划往槐陵县府去。
槐陵是她上辈子的死地,可她当初一出仕便年少居高位,没有亲自来这偏远之地的契机与必要。
为官数年,对此地的所有了解多源于各种官文记档,以及槐陵官员到邺城面见她时的诸多口述。
直到承嘉二十一年,小通桥垮塌导致两百余人死亡、当地县府对相关人等陆续做出判罚仍无法平息民愤,她才亲自过来收场善后。
那时民愤已呈鼎沸,她自抵达之日就一直在疲于奔命,根本没机会仔细了解本地的方方面面,所以至死都没弄懂,到底是谁在背后煽动那场民暴,又是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
重生这小半年来,她将所有事翻来覆去地捋了好多遍,始终堪不破个中玄机。
直觉告诉她,槐陵县府应该脱不了干系。
所以此次借修缮小通桥为由前来此地,她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槐陵县府。
眼下她尚未出仕,距上辈子出事时还有七八年,想来当初暗算她的藏镜人们不至于这么早就开始对她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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