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童立马迎了上去,一个端茶壶,一个手搭一块帕子,紧紧围在仇辉身边关切地问着什么。
或许因为旁边站着杨嬿如和妮儿,仇辉面上挂不住,没有喝水也没有使帕子,而是很快就把这两名缠人的小童给撵走了。
朱弦轻轻摇头,休养这大半年,他的身体依然还是这副老样子。
看来仇辉的身体要么遭受过重创,一年半载都难恢复,要么就是天生胎里带来的,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过了。
朱弦注意到仇辉在使镐子镐土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拿手往心口的位置护,看上去像有些忌惮那个位置用力。
朱弦想,他要么是伤过左胸心口的位置,要么就是天生心有病。
联想到仇辉说他不能累,朱弦突然就担心起来。
她早就听说心有疾的人不能结婚,据说这种人无论男女,一旦结婚就会有生命危险。
朱弦不清楚为啥心有疾的人结婚就会有生命危险,心疾与不能结婚怎么就能扯上关系来?但是既然父母辈的人都这样说了,那么肯定是有道理在里面的。
朱弦希望仇辉千万不要是天生有心疾,最好是后天损伤到了,养个一年半载,一年不行就两年,总是能够痊愈的。
可如若是胎里带来的心疾,那么他就不能结婚了。
待朱弦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担心仇辉能不能结婚的事,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也忍不住羞了个大红脸。
心说自己也太闲了点,有这功夫不如担心担心一下自己吧,要知道明年三月,自己就该去张府当少奶奶了!
一想到明年三月就该嫁给那废物张岐鸣,朱弦一瞬间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
不过一个念头闪过,朱弦瞬间就变得丧起来,连天空都变成了灰色。
朱弦无力地靠上身侧的窗棂,大脑放空,双眼呆滞地看向前方不远处那片沸腾的人群……
仇辉不再下力气使镐子,杨嬿如带着那盅梅子汁又很及时地出现在仇辉的面前,妮儿甚至着急到一把抢过杨嬿如手中的那只盅,自己端着,直接送到了仇辉的面前……
如有醍醐灌顶,朱弦突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早离开祁王府的时候,妮儿如此抗拒自己跟随。
也明白过来为什么仇辉的人会随身携带镐子、铲、锹、耙——
毕竟,路上那大坑,指不定就是仇辉自己带人挖的吧……
今天是朱弦不对,是自己碍人眼了,怨不得被人嫌弃。
淡淡的苦涩的味道自心底泛起,朱弦不想看了,伸手就要把面前的马车门帘放下来,却不知那杨嬿如说了一句什么,只见梅子汁又重新回到了杨嬿如的手中,妮儿收回了自己紧紧跟随仇辉的脚步,朝着仇辉道了个福,便转身向朱弦所在的马车而来……
朱弦冷笑,心说看来这小两口还没有获得杨嬿如的承认,妮儿这副样子的确丢朱家的脸了,怨不得杨嬿如出手正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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