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在地牢里来回踱步,时而摸摸石壁,又蹲下来用手指抠挖墙脚,注视着污黑的指尖若有所思。
墙脚并非岩石,而是某种黑土,有些像煤层。
欧阳豆也跟着挖,玩笑道:“老舅,这么挖是不是得一百年能逃出去?”
何须归也蹲过来挖,厉行按住他们的手,又把指尖的黑灰蹭在外甥脸上,微微后退皱眉端详:“似乎可以一试。”
“干嘛呀?”
“别动。”
厉行一手固定着外甥的头,一手不断将他的脸、耳朵涂黑,待他变成包公后,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厉行又让外甥贴墙站好,退后几步说:“他舅妈,你看,他是不是变成了无头人?”
何须归随意一瞥,立即大笑出声。
只见一具无头男尸靠墙而立,涂黑的脸完全融于黢黑的背景,只有眼白凸显,格外瞩目。
欧阳豆咧咧嘴,两排洁白的牙齿便也露了出来,如同假牙成精。
厉行也笑了一会儿,说道:“假如我们把整个身体都涂黑,就相当于穿了隐身衣。
一支蜡烛的光亮,本就不足以照亮整个地牢,我们黑乎乎的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不睁眼也不说话,也许能不被风晚山发现,蒙混过去。
挺过一天,就自由了。”
“就像在丛林里穿了迷彩服,或者变色龙!”
何须归由衷佩服厉行的想象力,环住他的脖子,在面颊啾的落下一吻。
“虽然挺奇葩,但没准有用,和灯下黑一个道理。”
欧阳豆也极为认同老舅的奇招,已经开始涂黑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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