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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完之后,就叹了一口气。
白雪岚说,“老吴,我还以为你带着你那一个旅,已经回驻地去了。
你叹什么气?不过是带着人马到德州府转了一圈,离开驻地也就一天多半的事,你还怕伯父对你用军法?”
吴旅长愁眉苦脸地说,“军长,这次要不是蓝大胡子说您性命攸关,我是绝不来的。
没有司令的命令,擅自带兵出来,还炮轰德州府。
这个事,您要是不帮我在司令面前兜着,只怕我这八字有点危险。”
白雪岚笑骂,“你个混账,当年在战场上,我救了你的命,你指天发誓说什么来着?我说不用记在心上,你非嚷嚷说这条性命归我了。
今天我还没让你把性命给我呢,借你的兵用一用,你就在我面前装这狗熊样子。
我叫你做的事,哪回叫你挨过军法?快领着你那些兵,滚回你的驻地去,叫我看着真生气。”
马鞭子往吴旅长身上,假装要抽一下。
在吴旅长这种当了多年兵的粗人眼里,这是很当做自己人的意思了。
所以他不再愁眉苦脸,反而呵呵笑了,“军长,你说不叫我挨军法,那我就放心了。
刚才我从后面过来,看见这一些马车的车辙很深,问了才知道,原来军长这次回来,又带了许多箱美国子弹呢。
嘿,上次军长派人送回来的美国枪,使用起来很好,就是子弹供给……嘿!”
他嘿了几声,白雪岚眉一竖,鞭子扬起来。
还没抽到他身上,他就一踢马肚子,跑到前边去了,还不忘回头说,“军长,我听您的,回驻地去了。
美国子弹,我就等着了,嘿嘿!”
于是,就领着他的一些人,策马去远了。
白雪岚这一边,继续在蓝大胡子的骑兵营护卫下,往老家路上去。
自德州府后,众人行动都格外留神,每至一处,都安排着白家在附近的队伍,加强着护卫。
如此一来,路上未再生出别的风波。
这一日,便到了此行最后的目的地——济南。
济南府因为小清河的缘故,水路上已经便利,自打胶济铁路建成,水路和陆路交汇起来,成为一个偌大的交通运输网。
历来都说路通则财通,这话是不假的。
因为很好来往,出行和运货都方便,许多经营家看中这块宝地,便携家带口,拿着所有的钱财到这来开办工厂。
那许多有势力的人,就算不常住于此,为了政治上方便往来,当然,也为了显出身份,也必定在这里花一个大价钱,来置办公馆。
如此一个繁华而重要的地方,各方势力交错着,贸然带许多兵进城是不成的。
因此白雪岚到了济南城附近,不忙进城去,命令众人在城外停下,把蓝大胡子叫了来,要他先把骑兵近卫营的人拉回驻地去,又和蓝大胡子商量一些别的事。
宣怀风趁着这点空当,也从自己坐的马车里下来,顺着车队缓缓走了小半圈,看见孙副官正从其中一辆马车里下来透气,便停下脚步,静静看着他。
孙副官抬头看见他,问,“你怎么在这?总长呢?”
宣怀风说,“他和蓝大胡子商量事情去了。
我不必在一旁听,所以随便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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