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通缉令,是戴黎民的通缉令。
凭着戴黎民的历史,给他安个罪名是很容易的事情。
虞清桑没有能力去当面宰了戴黎民,所以只好借刀杀人。
其实杀不杀的也无所谓,他只是希望戴黎民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唐安琪睁开了眼睛,可是不认人。
他总是在做噩梦,经常在梦里一个激灵惊醒。
虞清桑日夜坐在病房里,总能听到他梦魇哭泣。
他喊妈,让妈妈救命,真的流眼泪,眼泪顺着眼角向下淌,能把枕头打湿。
虞清桑不知道在这一年里,唐安琪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他长久抚摸着对方的乱发,心里很疼惜的想:&ldo;安琪被他们吓坏了。
&rdo;&ldo;他们&rdo;指的是特务,是宪兵,是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一切人。
现在不必再让安琪来做傀儡了,他愉快的想,自己也终于可以卸下一切负担与伪装,肆意的爱一爱对方。
通缉令发出去,戴黎民果然从此无影无踪。
而在一个半月后,虞清桑眼看唐安琪性命无虞,便悄悄的把他运去了北平。
虞清桑在北平的寓所,是一处两进的大四合院。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院内花草繁茂,葱郁不乱,颇有一点百花深处的意境,风景十分的好。
他把唐安琪安置在里院一间房内,唐安琪那胳臂腿儿还绑着夹板,直挺挺的只能躺在床上。
虞清桑无事时就守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话:&ldo;安琪,今天觉得怎么样?&rdo;唐安琪凝结了满身的血痂,时常会无缘无故的渗出一身大汗。
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治疗休养,他现在不大喊妈了,开始喊嫂子。
目光散乱的把眼睛睁开又闭上,他像失了魂魄似的,喊嫂子,喊师爷,喊狸子,喊宝山。
忽然要哭似的一抽嘴角,虞清桑听他断断续续的哭道:&ldo;妈,爸要打我。
&rdo;虞清桑坐在床边,把唐安琪抱到怀里,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他那汗湿的短发:&ldo;安琪别怕,不打你,谁也不打你。
&rdo;在北平住了两个多礼拜,唐安琪慢慢的恢复了神智。
他认出了虞清桑,这让他立刻就想离开此地。
可是去掉夹板的双腿完全不听使唤,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疼痛。
精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他第一次在虞清桑面前感到了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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