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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温顿时手又痒起来,恨不得拿着竹条将这眠榻上的弟弟给劈头盖脸的给鞭笞一翻。
做这样子给谁看呢!
不过桓秘才被兄长给打了一顿,再来一次,恐怕家中的老人家孔氏就不肯了。
她有五个儿子,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拉来教训的。
“为兄可以继承阿父的爵位了。”
桓温说道。
这个爵位也是当年桓彝在王敦之乱中用命挣来的。
能继承,似乎是父亲被朝廷承认的感觉一样。
“那很好。”
听到兄长的话,榻上的桓秘终于开口说话了。
“听说王家在此事中推了一把。”
桓温想不起来自家和乌衣巷的王家有什么牵扯,能够让王家在其中推了一把。
桓秘听兄长的话,心里其实已经猜的差不多了。
他心中烦躁,眉头蹙起,没有多少耐心再听兄长说下去。
“阿父当年为了朝廷忠心尽职,能有此结果,也是应该的。”
趴在榻上的桓秘说道。
这话桓温能信才有鬼,不管怎样,这事情终究是好事。
桓秘扯了下嘴角,好好一个女郎走失山中的事情干嘛要和长舌妇一样的告诉兄长。
他自己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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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发煦暖了,衣衫也比之前轻薄了起来。
谢安坐在枰上,望着面前摆放的一只小风炉,他身边放着一只小木盒子。
里头打开了,码放着整整齐齐的饼茶。
最近建康兴起了喝茶的风尚,他将茶饼投入烧滚的水中,水是清晨家仆们打过来的泉水,水质甘冽可口,用来煮茶再适合不过。
谢尚慵懒的半躺在不远处的一只榻上,今日是休沐日,他不必去丞相府。
昨夜里他喝得酒有些多,今日那双凤目里还带着没有完全敛去的醉意,他双眸被这股醉意染上了一层水光潋滟动人,越发的幽深令人沉醉其中。
在一旁服侍的侍女无意撞见,飞快的就红了脸。
“三郎今日心情不错。”
谢尚一手支在头,看着少年将茶饼投入壶中。
谢安眉眼间都是一股轻松和笑意。
这股轻松感染到谢尚,他心情也轻快起来。
“草长莺飞,自然心情好。”
谢安答道。
他抬起头来,漆黑的眼里笑意浅浅。
面前摆放着茶果子,那是给人在喝茶的时候吃的点心,以消去茶叶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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