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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她可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母爱。
她妈妈对她偶尔的温柔也都是基于各种各样的目的。
要么是家里缺钱,要么是给弟弟上学,给弟弟盖房子,给弟弟娶媳妇。
好像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弟弟服务。
刚开始她还渴望母爱,以为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妈妈才不疼她。
可是等她工作后,认识的人多了,她才明白,不爱就是不爱。
有些人天生就没有母爱。
这时候不要为了所谓的母爱而奢求,否则只会害了自己。
可江爱媛能像她一样走出来吗?苏以沫不确定。
跟爸妈说了一会儿话,苏以沫又弹了一个小时的钢琴,这才回屋继续整理四年级下学期的课程。
当她掏书本时,粉色信封掉了出来。
苏以沫打开一看,正是刚刚江爱媛给她的那个红包。
这家伙什么时候塞到她书包里的?
翌日,苏以沫放学回到家,一直没能等到江爱媛。
天黑了,她也不好去江家,猜想江爱媛可以有事耽误了。
又过了一天,苏以沫回到家,离老远就看到江爱媛蹲在家属区院门口。
她手里还拿着一根冰糖葫芦,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两只眼睛无神地盯着地面。
周围一堆孩子看着她留口水,她魂游天外,恍若未觉。
苏以沫走近,叫了她的名字,江爱媛才回过神,手里的冰糖葫芦早就化开了,她咬了一颗,随手将剩下的冰糖葫芦递给边上的小孩。
那小孩欢喜得不行,整个人一蹦三尺高,其他小孩围着他打转,“给我一颗,我也要!”
十几个孩子扒拉那孩子的袖子,江爱媛瞧着挺可乐,扑哧一声笑了。
苏以沫见她会笑,松了一口气,试探问,“你昨天怎么没来?”
江爱媛脸上的笑容立时垮了,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却因为蹲得太久,起得太急,脚发麻,人差点摔倒。
苏以沫赶紧将她扶起来,有些惊讶,“你蹲多久了?怎么不到我们家楼下等我?”
那边有石椅可以坐。
这边的家属区什么设施都没有。
江爱媛揉了揉自己发麻的腿肚子,没有解释,而是淡淡回答她上一个问题,“昨天我跟我妈吵了一架。”
苏以沫惊讶瞪大眼,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就像葡萄,再配上婴儿肥的小脸,就像一只加菲猫,江爱媛实在没忍住,掐了下她的脸,在对方瞪视的目光中,讪讪收回手。
然后淡淡道,“她怀疑我作弊。
我打电话给老师。
她也不信。
我就跟她吵了一架。”
她强笑两声,“可笑吧。
老师都在电话里夸我,她居然不信我。
这就是我妈。”
苏以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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