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儿忙不迭点头,&ldo;我知道,我知道。
&rdo;这时候,院子门被敲响了,闵长清看小如儿乖巧地端着碗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吃东西,自己就出去开院门,一路上又把头发拢规整,院门外面站着从温华园过来的护院,叫林安怀。
最近闵长清晚归,总是他送他回来。
此时看到闵长清穿着薄衫,披散着长发的模样,他就愣了一下,甚至耳根还红了,说,&ldo;闵师傅,院里来了贵客,说让你去,春娘让我来找你。
&rdo;闵长清当没有看到他对自己的迷恋的眼神,点了一下头,说,&ldo;你等一等,我去收拾一番就出来。
&rdo;林安怀就等在门口,也不进院子里来。
闵长清回房换了一身衣裳,又把头发给束了起来,擦擦脸,收拾好自己,就拿过一把伞,准备和林安怀一起走。
离开前他又去看了小如儿一眼,小如儿还坐在凳子上吃那碗醪糟,他说道,&ldo;小如儿。
&rdo;小如儿赶紧看向他,有点做了坏事紧张的样子,说,&ldo;二叔?&rdo;闵长清道,&ldo;院里有事找我,我先过去了,你过会儿给你奶奶和爹爹说,我去了院里,不回来用午膳,晚膳也不一定回来吃,你们不要等我。
&rdo;小如儿乖巧地点了头,&ldo;我记住了,二叔一路小心。
&rdo;他学着他爹爹的样子和闵长清告了别,闵长清又提醒他一句,&ldo;醪糟吃了那一碗就不要吃了,不然你会醉酒,知道吗?&rdo;小如儿忙不迭又应了,闵长清这才出门出院子,又将院子拉紧不让小如儿出门乱跑。
闵长清去了温华园,被告知果真又是欧阳大人来了,他去换了一身院里穿的行头,白衣素洁,长发如瀑,清冷高洁,倒和这里面出身的人很不一样。
他的童儿抱着他的琴跟在他的身后往绿竹轩而去,欧阳徽坐在榻上翻着书,只有一个伺候的丫头在,轩里再无别人。
门口倒是守了两个护卫,闵长清在门口行礼问了好,听到里面欧阳徽说,&ldo;进来吧。
&rdo;闵长清便进去了,又对着欧阳徽行了一礼,欧阳徽一挥手让里面伺候茶水的丫头出去了,闵长清的童儿也把琴给放好,人也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欧阳徽和闵长清。
自从上次闵湘来把闵长清带走,欧阳徽就再没来过这里,这还是那次之后的出事小如儿醉得不轻,送进药房时,大夫说幸得送得及时,不然不定会出什么事,他给开了醒酒药,就在药房里熬好很快送小如儿喝下了,小如儿这□上的热度才稍稍退下去一些。
大夫说,&ldo;这么小的孩子,不该给吃太多醪糟,不然真会出事。
&rdo;之后闵湘背着小如儿,顾大娘拿着药撑着伞,一起回了家。
顾大娘边走边念叨,&ldo;小如儿就是太贪吃,这又是在哪里吃了醪糟,醉成这样。
&rdo;闵湘蹙眉说,&ldo;早上有小贩来卖,我买了一碗,没想到他偷偷吃了。
&rdo;顾大娘说,&ldo;他这张嘴真是填不饱,长清去了哪里,怎么一直不见。
&rdo;闵湘说,&ldo;他昨夜回得晚,大约还在睡。
&rdo;顾大娘不大敢和闵湘顶嘴,只在心里想闵长清做的事太上不得台面,即使他只是在温华园里教情,但别人也会认为他有卖身。
回到家,闵湘给小如儿擦了身,看院子里的簟席早干了,就收进屋去铺在床上,把小如儿放在榻上让他继续睡,盖了一件长衫在他身上,小如儿睡得憨憨的,他从来无忧无虑,倒是让人羡慕。
小如儿睡了两个多时辰才醒过来,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迷迷糊糊爬下榻,看到闵湘和顾大娘坐在堂屋里说话,顾大娘在做缝补,闵湘翻一本书,不时说一句,他就跌跌撞撞往闵湘那里走去,说,&ldo;爹爹,我睡着了。
&rdo;闵湘看到他过来,就将书放一边,伸手将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好,说,&ldo;你是不是把碗柜上面那一盆醪糟都吃光了?&rdo;小如儿一下子闭嘴不说话了。
闵湘板着脸说,&ldo;你倒是好样的,怎么把汤盆端下来的?你吃了那么多,差点醉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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