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笑着把这段文字反复看了好几遍,都没舍得移开目光。
国家队是个有人情味的地方,教练对每一个队员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喜欢,只是孩子大了,都有各种各样的去处,并不是谁都是读书当科学家的料。
他们愿意给孩子一定地选择自由,也会为孩子考虑未来的就业问题。
只是在那一个人人都想要拿金牌的地方长大,余乐也有自己的理想和自尊,再回去跳水什么的,就算了吧。
第二天,余乐启程回了蛤喇子镇,换车换机,折腾了将近一天,等回到公寓早就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程文海没回来,据说比完赛还顺便回家了一趟,要后天才归队,屋里就只有余乐一个人。
余乐屋里备着些垫肚子的食物,一口气吃了五个小面包还欠欠儿的不够饱,干脆就给自己泡了杯方便,放了两根火腿肠。
这些食物进了大赛季是不让碰的,火腿肠里都是瘦肉精,一查一个准,但现在无所谓。
余乐到底也是老国家队员,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什么时候需要注意什么,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方便面快泡好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余乐走过去的时候还在寻思这时间谁能来找他,程文海和石河没回来,他和国家队员也不对付,大师兄何宇齐是个又宅又佛的家伙,特喜欢闭死关,就剩下一个路未方,但路未方在他们出门的时候一起走的,上了往京城飞的飞机,就是去帮他们办理入队手续,今天还没回来。
东想西想了一堆人,等门一开,屋外站着的是斐清河。
斐清河穿着宽松的便服,但手里拎着个箱子,俊逸的面孔,笑起来如沐春风。
“斐老师?”
余乐有些惊讶。
斐清河将手里的箱子举起来:“柴教练叫,叫我过来。”
“过来……”
余乐愣了一下,继而就想明白了,顿时呕心,柴爸爸就是这么个人狠话不多的脾气,面前冷漠无情,背后却为你牵肠挂肚。
斐清河进了屋,视线就落在桌子上的方便面:“吃……这个?”
余乐点头,解释:“现在可以吃吧?队里没下禁口令吧?其实我冬季项目不太了解,还是已经不行了?”
斐清河摇头。
余乐没明白,但摇头总归是不行的意思,他当时就说:“那行,不吃了。”
斐清河却说:“去我屋,我,我给你下面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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