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回去,雪大,外面冷。
&rdo;他低声对我说。
他虽然是命令的口气,但是声音低沉,温柔。
我虽然站在雪里,冷风直往脖子里钻,可是看着他,心里就像燃烧着一盆火,根本感觉不到冷。
以前黄舒骏有首歌叫恋爱症候群,我就是那歌里的状态。
&ldo;你还有多久?&rdo;&ldo;半小时。
&rdo;&ldo;我等你吧。
&rdo;&ldo;胡闹!
你想冻死啊!
&rdo;他瞪我。
我没听他的,进了后面的门房。
岗哨后头有个门房,现在里面当然是空的。
这里有热水瓶,白天两人轮岗的时候,一个在外头站岗一个在里头值班记录,夜里只有一个。
我抖了身上的雪,现在回宿舍就没借口再溜出来了,我摸身上,幸好口袋里还带着包烟。
我把衣服裹紧,打算等他下了岗给他抽根去去寒。
不敢在岗亭里头抽烟,烟味儿会被查哨的发现。
就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他站岗,这么看着他,心里就觉得踏实,平静。
半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他跟下一班的哨兵交接好,就赶紧进了门房。
我早就在门口迎着他。
我一把将他从风雪里拽进来,关上了门,把风雪关在了外面。
他身上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气,手脚已经冻僵了,他摘下了凝着雪晶的帽子,我摸到他的手,他的手被冻得通红,像一块冰。
我很心疼,也不顾那么多了,把他的手拉到嘴边帮他呵气暖着,用力搓着,帮他回暖,我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我,我边搓着边问他:&ldo;好点没有?&rdo;他点点头,还是那么看着我,我想他还是很感动的吧,呵呵。
我把倒好的热水给他,让他喝了暖暖,他摸着我的身上,我身上其实也冻坏了,摸上去冷冰冰的,他把他怀里的暖炉拿出来,塞进我的怀里,我不要,他坚持着非要揣我怀里。
手炉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放在我军装里贴着我的毛衣,让我心里一阵阵地热乎。
我们一起回连部,在路上他问我:&ldo;冷不冷?&rdo;我说:&ldo;不冷,这点儿冷,在我老家那就跟玩儿一样。
&rdo;他没问我为什么大雪天要冒着冻等他,我俩之间好像已经有了默契,有些话不需要问,放心里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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