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不太平与我们何干?”
钟氏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碧蓝澄澈的,半分不像这后宫里,遍地污秽。
“她们斗她们的,咱们只需保着小命即可。”
“那、咱们殿下那边?”
拣书嬷嬷又问道。
说起凤阳殿近日的动静,钟氏深深叹了一口气:“儿大不由娘啊。”
凤阳殿好歹是在长春宫里,钟氏入主长春宫满打满算十九年,有什么小动静难道真能逃过她的眼睛不能?女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拣书嬷嬷笑道:“也是咱们殿下的缘分。”
“唉。”
钟氏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回了体元殿。
竖着耳朵听前面正殿的动静慢慢小了下去,卫珉鹇一转头,拿眼睛瞪北堂曜:“您大清早来我这做什么?”
“路过,来请六殿下赐一碗朝食。”
北堂曜扶着窗棂,笑道。
卫珉鹇:“”
“您又去趴哪家的房顶了?”
见他肩上还有一块灰迹,就顺手用帕子揩了揩,反应过来脸上轰地一炸,登时飘上了粉云。
等等!
什么时候给他做这种事都这样顺手的?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北堂曜侧眼看了眼自己的左肩,舔舔唇:“平日都像这样听话多好。”
“无事的话,你就给本宫出去!”
她转身就走,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腕:“昨晚睡得好么?”
昨晚忙一些,没有像平时按时来报道,也不知这小东西睡没睡好,他揉了揉眉头:“本王一夜没睡,困得很,你莫闹。”
谁闹了啊!
卫珉鹇噘了噘嘴,倒是停住了脚步:“那您还不回去?”
“回哪?”
“裕园啊,您家温柔小意的娇妻还等着呢。”
北堂曜轻笑出声:“本王哪来的娇妻?”
卫珉鹇笑着推他:“您家国色天香的马小姐呢?嗯?”
“你不是知道么?”
北堂曜走到她床榻边坐下,微微歪头靠在拔步床雕得十分精细的床柱上:“六殿下这是打翻了醋坛子?”
抱青隶属浣剑十八骑,自然也是两边传消息的渠道,马未央住进裕园的荣华宫中,侍枝匆匆走进殿里,因着十皇子没了,整个荣华宫看起来都不像平时那样富丽堂皇,三殿五院的上空都好像笼罩着一层浓浓的阴霾。
“娘娘,马大人递了信儿进来。”
侍枝躬身,恭敬地递给淑妃一张秘筏,淑妃本趴在妆台上,闻言接过小筏,展开扫了两扫,微微敛眉,看着十分意外:“什么?”
淑妃的父亲是御史台的台院侍御史,负责纠举、弹劾朝廷百官,坐在这个位置上当然是有自己特殊的消息来源的,随信而来的还有一个梅花形状的铜牌子,信上说是十皇子落水的地方发现的,她常年出入中宫请安,自然不太陌生,那是长乐宫的宫人人手一块的身份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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