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四顾。
荀肆见他神色戚戚,唤他一句:“小孩儿。”
只比人大两岁,却要装老成。
快步到他身前,递他一把象牙梳:“老祖宗的,他们烧的时候剩下了。
你留着罢!”
哪里是烧的时候剩下的,是她偷来的。
总该为活人留点念想,不然有些人钻了牛角尖活不下去的。
云珞自然认得这把梳子,将它攥紧掌心,再抬头,那女子已进了院门。
云珞终于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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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老祖宗的崩殂,大家都没了过节的心思。
景柯和舒月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奔西北去。
云澹看那马车踏起一溜尘土,心道又一年过去了,又道别一回。
马车在路上走了一段又停了下来。
舒月下了车,对云澹招手:“星儿,你来。”
云澹快步上前,看到舒月眼眶红了。
便说道:“母亲你快去罢!
莫误了行程。”
“你看你,打小就是如此,母亲你快去罢,母亲儿子很好,母亲莫要担忧儿子..”
舒月抹了一把泪:“傻孩子。”
舒月待泪干了,清了清喉咙方说道:“星儿,母亲问你,中意荀肆吗?”
云澹听她这样问,耳根红了一块儿而不自知,嗫嚅道:“后宫总要有个皇后。”
“母亲问的不是这个。
从前问过你,是否用意思乔,你就这样说。
但那会儿你不会脸红。”
舒月指了指他耳根:“你仔细想想,中意荀肆吗?”
这个问题云澹答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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