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阿映,血色苍穹充斥着被凌阁萧洗脑的傀儡,就算表面上安然无恙,谁知道脑子里到底被下过多少道精神暗示,只要一声令下,就能为首领大人抛头颅、洒热血。
什么自由,什么平等,什么意志……掩盖在天花缭乱的遮羞布后面的是凌阁萧堪称疯狂的野心。
这么说来,所谓的叛军在根本上与王国军部其实并无不同,无论走到哪里,哨兵和向导都会在本能的驱使下投奔战场,只不过是卖命对象换了一个人而已。
兵器就是兵器,从来不会因为持有者改旗易帜而有任何变化。
见她不说话,阿映继续哄道:“你今晚又要进隔离室,到时候又要坚持几天几夜,不吃点东西的话,身体会垮掉的。
“
“又要进隔离室,这是什么意思?”
捕捉到男人话里的关键点,房其珩抬起头来,“我不是已经被证明没问题了吗?”
“在你睡觉的时候,组织里又有几名哨兵暴毙了,”
阿映试图用平凡的语气来遮掩话内的危机,“虽然只是外围成员,但也证明了药物的潜伏期比我们预测的要长,你又是唯二接触过药物的人,再观察几天我才能放心。”
“是让你放心还是让我们尊敬的首领大人放心?”
向后推了一步,房其珩不无讥讽的说道。
“其珩!”
对于妻子的过激反应,青年警告性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没事,老头子听到就听到吧,”
短发哨兵的笑容足以媲美料峭寒冬,“这里可是只讲弱肉强食的地狱,假如我被证实感染了病毒,就算是他的女儿,也会被拉去处理掉吧?”
青年闻言眉头微皱,满眼都是不赞同,却没有说出反驳的话。
“其实老哥的选择是对的,”
她扬了扬下巴,神情高傲,“为什么外面那些天真的傻瓜会认为完全没有约束的□□组织会比早已形成了既定规则的军队好?没错,在王国和联盟,我会活的像条狗,可在血色苍穹,我活的连狗都不如,因为我不会对饲主摇尾乞怜!”
随着最后一句出口,翻涌在女子胸膛中的憎恶和怨恨像是再也压不住了,迫使她不得不喘息了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此时唯一的电灯泡尼士早就趁机溜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只剩下了这对本该相亲相爱的夫妻。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阿映,”
等到喘息完全平复,房其珩才轻声问道,“倘若我真的被处理掉了,你会伤心吗?”
像是从来没有想过对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青年愣在原地,嘴唇微微抖动了几下,好似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
“好了,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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