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清清淡淡往那儿一站,偌大的庭院中怒放的红梅、山茶也成了她的陪衬。
苏莺时拢在袖中的指骨紧紧攥住,恨不得立时挠花她的脸。
同为商户出身,凭什么徐琬什么都不做,位份就比她高?凭什么她在东宫,受尽太子妃磋磨,连怀个孩子也要费尽心思,徐琬却活得这般顺风顺水?
“许久未见,表妹越发国色天香。”
苏莺时也没行礼,忍着心口翻涌的疯狂嫉妒,挤出一丝凄婉的笑,朝徐琬走进两步。
“苏昭训慎言。”
徐琬淡淡提点。
在这宫里,只有皇后和公主们,才敢称国色天香。
“表妹,你我姐妹,到底还是生分了。”
苏莺时红了眼眶,泪光闪闪,“我知道,从前我心直口快,说了许多得罪人的话,你不想同我来往,可是表妹,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看在我腹中孩儿的份儿上,求求你,帮帮我!”
身侧云苗听得头皮发紧,这似乎不是她该听到的,忙冲徐琬福了福身,扭头便避回院中去了。
宫巷里吹来的风,嘶豪漫卷,苏莺时过于清瘦的身子,几乎被吹得微微摇晃。
眸光在她隆起的腹部停留一瞬,徐琬明知不该再理她,却终究忍不住,孩子总是无辜的。
“有话进屋再说。”
徐琬淡淡开口,随即侧身让开。
待她进来,便径直带她回了东偏殿。
这些年,赵昀翼得了许多赏赐,晴霄宫里的陈设用度皆是上乘,徐琬住惯了,并不觉得什么。
苏莺时悄悄打量着,却是暗自心惊,原以为徐琬没名没分跟着赵昀翼,就像大户人家暖床的通房,白日差事照做,夜里锦帐添香。
没想到徐琬屋里的陈设用度这般讲究,比起太子妃宫里的也不差,这是在养通房吗?七皇子是把她当公主在养吧!
不,皇后娘娘勤俭,公主也未必能用到这么多好东西。
嫉妒在心口疯狂滋长,苏莺时暗地里拿指甲狠狠掐着掌心,才勉强维持镇定。
一盏茶的功夫,徐琬便明白了苏莺时的来意,她是在宫里无依无靠,怕太子妃想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所以来求徐琬,设法带她出宫避避,待生下小皇孙再回宫。
“苏昭训,你肚子里怀着太子的骨肉,而我是七皇子的女官,岂能管东宫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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