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开口让丫鬟退下,等房门关上,聂长博说道:“姐,娘没事,她的病是装的。”
“装……的?”
聂蓉吃了一惊,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温氏拿了额头上帕子撑起身道:“是你弟弟的意思,娘知道外面那些传言,想着你这几日在侯府定是受尽冷眼,过得艰难,有心看看你,却又是这样低微的娘家,在他们侯府也说不上话,一着急还病了……
“正好长博回来,见娘这样,便出主意说不如让娘将病装重一些,让你回来探病,这样就趁机在娘家待几天,也好和娘说说委屈。”
听见娘亲的话,聂蓉一下没忍住,泪水奔涌而出。
原以为无所依靠,却没想到自己还有娘亲和弟弟记挂,这种时候,旁人要么在议论她闲话,要么在怪她辱没了门风,也只有娘亲和弟弟还关心她日子难过,心里委屈。
她一哭,温氏就忍不住哭起来,聂长博在一旁小声道:“爹不知道这事,姐姐别露了马脚。”
聂蓉连忙点头,擦了泪水欣慰地看着弟弟:“长博长大了,竟能想到这样的主意,只是娘就真的要躺在床上装病吗?”
温氏拉住她:“这算什么,我本就有些不舒服,大夫也让在房中休息,能见见你,和你说说话,哪怕要我躺一年我也愿意。”
聂蓉心中难受,连忙扶母亲靠坐在床头。
她之前在老夫人面前跪求休书,其实就是被逼得没办法,为自己争口气,倒并没有真的铁了心离开侯府,但现在见到家人,又想到在侯府小心翼翼的日子,只觉得要真是能拿到休书就好了。
只是……她爹怕是不会让她如愿,严辞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想法……
想到严辞,她只觉又悲又痛,如梗在喉。
这时温氏问:“侯府那边,有为难你吗?”
聂蓉点点头:“老夫人不太高兴,找我问话了,侯爷正好去了京郊,这几日不在府上,若是可以,我便先在家中住着,暂且待两天再说。”
关于有可能被休的事,她瞒着没说。
娘的确想她在娘家躲几天,但要听说会被休,只怕会承受不住。
她只能暂时将这事放着,等真到那天再说。
“那沈家,也不知怎么的,竟把你扯了进来,还有那国公府的二姑娘,都当别人和她一样么,那么无所顾忌,人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把咱们淹死……”
温氏说着又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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