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儿不甘示弱,“敬请一试。”
赤雪听不下去,拉丹霜,“好啦,别吵着主子睡觉。”
那边矮个子也和高个子道:“哥,哥,来者是客,你这样得罪人是不行的啦咱们行路在外不能这么嚣张的啦行万里路宜交八方友啦”
高个子:“闭嘴!”
片刻之后,四人面面相对,赤雪和矮个子互相假笑点头,高个子和丹霜以目光相爱相杀。
船舱里,铁慈安睡。
隔壁要钱兄倒没那么快入睡,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这样也能很快睡着,翻了一个身,面对铁慈。
对面很安静,连呼吸声都清浅,隔着珠帘,隐约可见身躯曲线起伏,腰胯薄薄的好看,腿又出奇地长,委委屈屈地蜷缩着,无处安放的样子。
要钱兄闭上眼,却依旧睡不着,想了想,拔下发簪,满头的黑发便泻了一身。
他用玉簪挑开珠帘,正看见铁慈的侧脸,舱内黑暗,脸的上半部分看不清楚,只一线月光穿过外层芦苇帘,正打在她薄薄的下颌上,下颌线流畅得像书家妙笔,而肌肤薄透似水晶。
目光缓缓下落,在平坦的胸膛上停了停,随即收回。
玉簪缩了回去,他哼了一声,也翻身睡了。
他睡了不一会,铁慈却醒了。
她向来浅眠,最迟每隔一个时辰一定会醒一次,在这陌生的船上自然醒得更快。
因为总有一种异香氤氲,提醒她这里不是自己的瑞祥殿。
那香气似木香似花香,还隐约一点浩荡清爽的香,让人想起江上飞白鹭,白鹭隐入漫天白草,白草一望无际连接行云,有人在行云之间朦胧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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