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麋!”
意识回归,眼前却不是安安的墓碑,而是面露焦急的张琳如。
是张琳如,是她的心理医生,是她为了不重蹈安安的覆辙主动求救寻求治疗的心理医生。
沈麋拚命挣扎着想活下去,想带着安安的那一份活下去。
或许是因为想活下去的念头太过强烈,可又实在是无法处理安安自|杀所受到的刺激,大脑在药物的帮助下主动将有关安安的记忆封锁。
现在通过一系列的治疗帮助之后,沈麋已经能够正面对待安安的死因,不再过度的一味自责和难受,所以大脑慷慨地将这些记忆又归还了回来,一点不漏。
张琳如看着神情还有些恍惚的沈麋,左思右想,突然想到了,“陈亦可陈小姐,你要我提醒你给陈亦可打电话。”
“呃。”
意识费力地挣扎起来,无神的眼睛慢慢聚焦,“陈亦可。”
还要给陈亦可打电话。
治疗结束后要给陈亦可打电话。
见到沈麋彻底清醒过来,张琳如才松了口气,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自己怎么就轻易地听信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沈麋,竟然真的敢把目前还不成熟的催眠技术应用到临床治疗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跟人交代。
“张医生。”
“嗯,嗯?”
许久没从沈麋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的张琳如有些诧异地看向沈麋,“你真的想起来了?”
沈麋费劲地点点头,喝了口张琳如递过来的热水,“我把与安安有关的记忆片段找回来了。
谢谢你。”
看着现在已经能够直面安安死因依旧没有崩溃、而是一副好端端模样的沈麋,对比起当初被刺激得进入自我封闭阶段的孩子,张琳如倍感欣慰,“谢什么,你也说了,收人钱财替人做事。”
至此,沈麋的心理疗程才算是真正告一段落,不过抑郁症这种复发概率不低的病还是需要定期复诊。
沈麋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坐着休息了一会才起身,突然说道:“我也想起来了你为什么会定居在国内专门为我治疗。”
这件事连真正出钱的沈父都不知道,是当时张琳如为了获取沈麋的信任作为交换的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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