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再没袭来,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忽然从笼子里伸出来,老者沙哑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一个词:“我的,我的。”
戚平低头看看手里的酒壶,又扭头瞥了眼木小雀,只见这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老者,“这…这是你那位故人?”
“不是,”
木小雀摇摇头,走到戚平身边拿回酒壶握在手里又看了看。
戚平纳闷道:“他是馋酒还是喜欢你这个壶?”
“这壶我那位故人曾说过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木小雀眉头皱的死紧,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你说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
他向笼子处看去,只见那老人脸上的沟壑里已经布满了泪水,浑浊的双眼里都是血丝。
木小雀握在壶身上的手不禁紧了紧,好像一个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小孩。
“我们和这人素不相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戚平不忍让木小雀内心如此煎熬,抢下酒壶重新挂回他的腰上。
然后忽然伸长手臂将木小雀抱在怀里,小声道:“你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木小雀手摸向腰间的酒壶,这是那个人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也被对方一直视若珍宝地随身携带。
他又看向笼子里的人,不涣,不涣,此生再无离散,挣扎片刻他还是拽下酒壶,闭着眼斜向上抛至半空。
铁链飞快从笼子里飞出来,温柔地如捧着挚爱般卷回牢笼。
戚平听见动静,扭头向后望去,只见那老者已经将酒壶抱在了怀里。
老者低头摩擦着瓶身上的划痕,和那两个已经磨平的字,难看的脸上挤出一个笑来。
他打开瓶塞,熟悉的杏花村酒香扑鼻,那日灿烂的春光,那人洋溢的笑容再一次回到他眼前。
“恩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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