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好奇,你说他一个算命的,一会儿掐算一会儿作法,太上老君地藏王菩萨太上老君他都要去打交道,他冥界联合国秘书长啊?”
将生说这不明摆着骗人嘛?而且我琢磨了下不对劲,觉得换了名字就是换了命格,那本意不是让我得癫痫,把我的健康换给我哥?我问出来后,我爸发了通大火,我妈指责我不该这么想家里人……反正后来没来得及问骗子,我哥就死了,没能活过成年。
将生的妈妈潘文秋从那以后就越发离不开玄学安慰,还找到通灵的人去看看儿子在下面过得怎么样。
结果人家说先交两千块,才透露了孟婆的意思:不该换名,将生才是好名字。
说到底,陈将生就是那个得了便宜的人。
喝完手里的啤酒,将生装着伸懒腰,“你看看,孟婆她不卖汤,还来管我哥的闲事,不要扣工资啊。
不说这些咯,人死都死了。”
她鼻子又有点酸,因为她实在不愿提这事,每次都让她不得不想到:自己像是个不该存活于世的人,在家人眼里,她偷了哥哥的人生。
贺蔷看着将生思索着什么,最后点点头,“睡吧。”
排队去过洗手间,将生和贺蔷同盖一张被子,人还拼命往一侧移。
屁股都挪到床沿外,被贺蔷一只瘦胳膊环住腰往中间拉,“都说了别怕。”
黑暗中的贺蔷带着笑音说。
将生不敢说话,觉得开的这第二间838号房只有一开始四目相对时的小小暧昧,从交谈开始后,她和贺蔷之间的那点子钱色交易的遐想瞎想就没了氛围。
如她所愿,又有一点点的惋惜——好歹这是419乘以2的房间号,天时地利都具备,人却不行了。
贺蔷也没睡着,双手枕在头下睁眼想事中。
也许想的是欠豆腐乳的四十万,也许是前夫的高利贷,可能还有她那个聪明得紧的女儿,或者想到舒窈。
将生的头不知不觉已经微微偏过,她在黑夜里寻找贺蔷的脸部轮廓。
可惜太暗了,贺蔷的脸和她的心一样,都看不透。
似乎察觉到将生的眼神,贺蔷扭头看她,“你想问什么?”
将生被她的敏锐吓到,嘴巴一哆嗦,不能说自己想发生点什么又觉得不该发生的矛盾心思,于是灵机一动,说有次我在外面吃饭其实看到你和那个豆腐乳,不,王志和。
我怎么听你喊他“陈总”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