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他还是喜欢芳香的气味、美丽的风景。
好的东西,他都爱。
然后他又低了头向下看,发现程廷礼跪起身来,已经彻底的脱了裤子。
这是他天刚刚黑,黑得浅淡,是半透明,书房里没开大吊灯,只亮了写字台旁的一盏立式台灯。
台灯的电灯泡扣了个淡黄色的宫灯罩子,从下午开始亮,一直亮到了现在。
程廷礼坐在写字台后,半张脸被灯光照清楚了,另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
隔着一张写字台,是程世腾正在站着对他说话。
父子两个现在是各有心思,然而并未因私废公。
除却血缘亲情不谈,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他们也知道他们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那种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抽刀断水水更流,斩不断的。
&ldo;多伦那边的败仗……&rdo;程世腾慢吞吞的说话,因为是一边说一边回忆:&ldo;南京也认为该归到赵振声的头上,毕竟他当初打着抗日的大旗,很是出了一场风头。
当然,这样也好,他成了我们的挡箭牌……&rdo;程廷礼静静听着,偶尔点一点头。
一只手放在写字台上,他用手指轻轻叩着台面,乍一看,仿佛是在用手指进行着思考。
等到程世腾把话说完了,他不置可否的一攥拳头。
与此同时,房门却是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响过三声之后,来人自动的推开房门向内探了身,悄声笑道:&ldo;军座,小裴从天津过来了。
今晚儿您用他吗?&rdo;程廷礼答道:&ldo;让他上楼等着。
&rdo;来人领命而走。
程世腾站了片刻,然后迟疑着开了口:&ldo;爸爸,你别用那些花样儿折磨他。
&rdo;程廷礼微笑着看了他一眼:&ldo;心疼了?&rdo;不等程世腾开口,他紧跟着又说了一句:&ldo;那孩子倒是不用你操心,他和他爸爸很不一样。
他爸爸是个能打一辈子光棍儿的主儿,一碰就生气;小鹿是另一个款式,只要让他顺了心,你不碰他,他还要碰你。
&rdo;意味深长的又看了儿子一眼,他起了身:&ldo;好了,今天就是这样,有事儿明天再谈。
我听人说,你天天夜里喝酒。
怎么着?你不要你那狗脑袋了?医生是怎么嘱咐你的?都忘了?&rdo;程世腾无言的看着父亲往外走‐‐他知道自己有头疼病,喝酒不好;可是酒不好,愁更不好。
他借酒消愁,也是一种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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