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去净房……”
猊烈立刻将他抱去了净房小解,布帘后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猊烈往外走了走,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那声音。
半晌,李元悯摇摇晃晃走了出来,眼见快要摔了,猊烈忙揽住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阿烈……”
李元悯无力往眼前的胸膛上一靠,青年的肌肉紧实匀称,有着坚实的力度,熟悉的气息更是有种令人放松的魔力。
酒意的熏然腾上脑际,他任由自己陷入那温水一般浮动的迷蒙之中,这是他唯一可以放任自己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必防备,在青年平稳有力的步伐中,他昏昏沉沉地想,只要有阿烈在,他便是安全的。
他们是彼此的前胸后背,是这个世上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啊。
忍不住蹭了蹭,鼻音呢喃:“阿烈……”
猊烈垂首看着怀里醉醺醺的人,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回去的时候李元悯的醉意更浓了,连眼皮都睁不开,待醒酒汤上来,猊烈哄着喂他喝了点,许是汤水有些呛鼻,李元悯不由微微挣扎,不少汤水洒在了襕衫上,印出点点湿迹,猊烈叹了一口气,将碗递给一旁的仆妇,命她下去了。
“殿下……”
猊烈轻声唤他,捧着他的脸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颈窝上,面上似有犹豫之色,不过很快伸手,扯下了细腰之上的刺绣腰带,将他外衫去了,只剩内里月白的丝绸小衣。
他身上的酒气并不好闻,但解了外衫之后,那些酒气便淡了一点,一股冷香钻入鼻孔——他好像天生便带着这股好闻的香气,从雪白的肉里生出来一般,猊烈忍不住凑近了些,让那阵淡淡的香气笼着自己。
李元悯觉得脸很烫,又热又燥,思及什么,迷迷糊糊挣扎了来。
“抬水来……沐浴……”
猊烈知道他生性·爱洁,更别提这春夏湿热的气候。
许是因为身子特殊的缘故,他的沐浴向来都由着自己,从不假手下人,然而酒醉之人不分乾坤,岂能自行沐浴。
猊烈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哄:“殿下,明日再沐浴吧。”
李元悯皱了皱眉,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咛音,脸面皆是酒后的糜红,雪色颈间也晕染了深深浅浅的红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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